“哥哥,這塊手表是勞力士薩摩瑞,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就停產了,是爸爸生前最愛的一塊手表……”
她說到這裏,臉上充滿了追思,接著又繼續道,“我們許家雖然盛極一時,但後來家道中落,家產變賣的變賣,凍結的凍結,到最後已經所剩無幾了。爸爸留下來的東西也不多,這款手表就是其中之一,他老人家在彌留之際,還特意囑咐過我,如果能夠找到你就把這塊手表給你,畢竟你在外麵漂泊了多年,認祖歸宗時若沒有一個信物在,別人隻怕是不信的……”
許方舟說到一半不知想到什麼,聲音忽的小了下去,到最後幾乎已不可聞。
許永晨見狀不由眉梢一挑。
這時就聽許方舟怯怯道,“哥哥,我知道父親之前的所作所為,對不起你跟你的母親,也曉得一時半會兒,你肯定沒有辦法原諒他,但我拿出這塊表來,絕不是為了勾起你的傷心事,我是想……”
誰知還不等許方舟把話說完,許永晨便長臂一伸,一把將她捧在手中的那塊勞力士薩摩瑞拿了過來,十分輕巧地戴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末了還左右端詳了片刻,接著便點著頭道,“雖然表盤已經有些氧化了,但勞力士不愧為勞力士,經過了這麼多年,還是有一種獨特的美。”
許永晨說完伸出手來,輕輕拍了拍許方舟的腦袋,一臉寵溺道,“謝謝你,我的妹妹,你真是一個好姑娘!我知道你送我這塊表,並不隻是為了告訴我,在那個男人心裏我還是有一些地位的,也不是為了催我認祖歸宗,而是想讓別人知道,我是許氏的長房長孫。我身上有許氏家族的遺物,絕對不可能做出損害許氏嫡女利益的事情來,至於院方,那些居心叵測的詆毀也就不攻自破了!”
許方舟萬萬沒想到,自己僅僅是送了一塊表,哥哥就像能與自己心意相通般,猜到了自己所作所為背後的全部寓意!
趕忙用力地點了點頭,“沒錯,哥哥說的一點都沒錯。”
她之所以趕在這個時候,非要把父親的遺物送給哥哥,就是為了堵住以護士長為首的悠悠眾口。
她要讓所有人知道,許永晨是他們許家不可分割的血脈,是自己同父異母的親哥哥,是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的,會發自肺腑對自己好的人之一。
他絕對不可能做出任何危害自己健康的事來。
至於他們說的那些話,全部都是威言聳聽,都是謠傳,都是為了將哥哥拉下權威寶座的陰謀詭計。
沒錯,就是這個樣子!
她要拿行動來捍衛自己哥哥的清白!
許方舟想到這裏,巴掌大的小臉上,神情變得越發堅定。
這時就聽許永晨道,“好了,我的妹妹,你現在已經出來夠久了,無論是作為你的哥哥,還是作為你的主治醫生,我都無法忍受一個病患在外麵待這麼長時間,還是快點回去休息吧!”
許永晨說著,便輕輕抓起許方舟的肩膀,一把將她推進了身旁男人的懷抱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