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明明在院裏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了。
既然如此,院方為什麼不成立專門的調查小組,收集相關的證據,最後以一個裁決者的身份,給出一個相對公平公正的處理結果呢?
而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用這種遮遮掩掩、半推半就的方式,表達對自己哥哥許永晨的支持?
無論是之前同意許永晨作為自己的主治醫生,繼續他的醫療方案也好,還是之後處理護士長這個在背後誣告別人的汙點護士也罷。
院方的處理,總是透露出一股七不情八不願的姿態……
難道真的如小護士所說,這僅僅是因為他們害怕開罪了蔣斯銘——這個在東市裏集權力與財富於一身的男人,而跟孰是孰非壓根就沒有半點關係?
許方舟想到這裏,巴掌大的小臉上充滿了疑惑。
而與此同時,男人在趙然的陪同下,拿著厚厚一疊文件走了進來。
……
雖然昨日兩人情到濃處,折騰了整整一宿,但與許方舟不同的是,男人第二天一早又恢複的生龍活虎了。
因為許方舟答應了他的提議,決定返回蔣公館繼續接受治療。
所以男人第二日早早便把趙然叫到了身邊,準備替許方舟辦理出院手續。
由於許方舟的病症並未痊愈,忽然提出出院,連院方都感到措手不及。
盡管他們不敢對蔣少進行阻攔,但該走的形式,該簽的免責聲明卻一樣不能落下。
這其中就有不少要直係家屬進行簽字的。
所以整個辦理出院的過程中,男人一直與趙然同進同出。
二人忙活了一早,好不容易才把出院的手續辦齊。
男人幾乎迫不及待的折回了許方舟的病房!
他現在一分鍾都不願意讓許方舟在這個危險的地方多呆,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就會讓左林美之流鑽了空子,讓許方舟再次陷入危險之中。
男人想到這裏,腳下的步伐又加快了幾分,但令他沒想到的是,許方舟對於自己的出現,表現的並不熱絡,甚至……還有些躲閃?
男人見狀不由俊眉微蹙,接著三步並作兩步迎了上來,然後伸出自己粗糲的大手,輕輕放到了許方舟光潔的額頭上,一臉擔憂道,“不舒服?”
許方舟搖了搖頭。
這時一旁的小護士靈機一動,正想把剛才護士長前來,同許方舟道別的事情告訴男人。
但誰知她還未張口就被許方舟冷冷的瞥了一眼!
小護士立馬識相的閉了嘴。
這時就聽低低許方舟道,“親愛的,護士長被院方勒令提前退休了,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蔣斯銘每天日理萬機,自許方舟遭遇車禍以來,一直都是醫院公司兩頭跑,根本就沒有停下來過。
對於護士長這種上不得台麵的小人物,他連名字都記不住,更不要說關心她有沒有被醫院勒令提前退休。
於是許方舟話音剛落,男人便十分幹脆的搖了搖頭。
“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