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永晨的眉頭立時便蹙了起來,雙眸之間充滿懷疑。
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莫非是那左林美招了?
許永晨想到這裏,不禁心怦怦直跳,連帶著手也開始抖了起來。
差一點,連手中的手機都握不住。
隻覺得若真是左林美招供了的話,那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趕快撒丫子逃命。
這個電話也不消接了,省得落下把柄。
但他轉念一想又覺得,如果不是呢?
萬一獄警來電,是有別的重要消息要告訴自己。
而自己因為心中有鬼,還沒來得及接聽電話,就開始撒丫子逃命,那不就錯過了嗎?
跟不打自招又有什麼區別?
沒錯,許永晨想到這裏定了定神,覺得自己絕對不能在沒有確切的消息之前,就先自己把自己給嚇壞了。
這個電話他要接。
不但要接,而且還要大大方方,理直氣壯地接。
畢竟左林美自打入獄到現在,多多少少也有一些時日了。
她要想招早就招了,沒有必要吃盡苦頭拖到現在。
所以這宗電話十之八\/\/九不會是左林美招供的消息。
許永晨分析到這裏,神情這才緩和了一些。
然後拿起電話,輕輕附到耳旁,以極其鎮定平常的姿態,對電話對麵的人道,“喂,我是許永晨,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這話一出口,許永晨自己也覺得心是平靜了不少,再沒有之前的慌張。
倒是電話對麵的那個人顯得比他還要緊張,一個勁的在電話對麵連聲道,“喂喂,許博士嗎?我告訴你大事不好了。你之前讓我在監獄裏多多關注的那個人,她自盡了!”
“什麼?”
許永晨聞言大吃一驚,連一貫的斯文都維持不住了,眼鏡差點驚得從鼻梁上掉下來。
左林美自盡了?!
天哪,在這個時候?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一連串的問號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出現在許永晨的腦海裏。
讓他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從哪一個問題問起。
這時就聽對話對麵的獄警道,“喂,許博士啊,你聽清楚我在說什麼了嗎?這個人自盡了。你之前拜托我多照顧她的事情,現在也算是完成了吧?”
許永晨聞言,先是愣了愣,接著便連連應聲道,“算的,算的。”
反正他之前買通獄警也隻是想讓他伺機弄啞左林美,好讓她永遠開不了口,更無法無法供出自己。
現在好了,他還沒來得急動手,左林美倒先一了百了,也確實達到了永不開口的目的。
許永晨想到這裏不禁長舒了一口氣,隻覺得真是老天開眼,自己想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自己想讓左林美閉嘴,她就忽然在獄中自盡了。
仿佛自己這三十年人生閱曆加起來,都沒有今天這般幸運過。
不過高興歸高興,許永晨腦中還是有無數的問題糾纏著他。
最起碼左林美好端端的,為什麼要突然自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