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黃飛虎的話,晁雷悚然而驚,細想自己處境,竟然隻有一途可走,當即開口道:
“多謝武成王指點迷津!末將感激不盡。”
又轉身對著薑子牙轟然跪下:
“罪將晁雷一時魯莽,冒犯尊顏,理當正法;如蒙赦宥,感德如山,情願歸降。”
黃飛虎也在一邊深施一禮:“薑元帥,您大人有大量,還望能饒晁雷一命,或者可以服其兄來歸。”
“如此,可不戰而屈人之兵,再得一將,還有數千甲兵!”
“將軍既然情願真心歸降,以後輔佐西周,大家同為一殿之臣,適才不過笑語,何罪之有?”薑子牙絲毫不以為意,笑著攙扶起晁雷,指點道:
“將軍既已歸周,那人馬可能招降來,卻是一樁大功。”
晁雷開口道:“商軍營中,還有末將兄長晁田現在統領,如元帥信任末將,待末將出營前去招來,同見元帥。”
薑子牙笑著擺手:“你自去就是。”
“如若不歸,那也無妨,將軍之前也看到了,我周軍的兵甲之利,兵精將勇,絕非你們此次前來的商軍所能抵擋。”
“就算再戰,也不過重複一次剛才的場景,不過將軍的性命前途,那就堪憂了。”
“末將不敢!”晁雷聞言,汗如雨下,剛才的一瞬間,還真的有逃回商軍,不再回來的想法,但被薑子牙這麼一,真是可怕至極!
“去吧!”薑子牙擺手,看著戰戰兢兢的晁雷遠去,淡笑一聲:“商軍大將,不過如此。”
眾將見了子牙手段,俱都拱手佩服。
不過,一想到之前晁雷諷刺薑子牙,不過是朝歌賣麵、渭河釣魚的人,眾將心中多少還是存了一些輕視之念,畢竟,這次的勝利與薑子牙的指揮、兵法,實在沒有太大關係。
“聽,我西周剛剛旗開得勝,孤與陸相,便過來,為諸位將軍慶功了!”一個清朗的聲音從帥帳門口傳來,眾人望去,正是子姬發與宰相陸壓,連忙抱拳見禮。
“子怎麼不在宮中靜候佳音,慈勝,不足以驚動子!”薑子牙微微搖頭,看向袁洪:
“陸相也是穩重之人,怎不勸住子?”
“如果會影響大局的話,我自然會勸的。”袁洪一笑:“但這是喜事,子駕臨,更能激發將士們的士氣,我又何必枉做阻撓?”
姬發一開始聽了薑子牙的話,還有些慌張,覺得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但聽得袁洪這麼一解釋,頓時興高采烈:“對啊,還是陸相的有理有據,我就是這麼想的,卻不出來。”
嗯,以後,還是得多跟陸相學習,怎麼忽悠饒本事,根據陸相的法,這就叫做以理服人。
身為大周子,自然要以理服人!
薑子牙聽了,也沒往心裏去,就像袁洪的,不過是一件事而已,沒必要拂了子的一片好意。
薑子牙叫人搬了兩個位置,請姬發與袁洪坐下,然後將剛才的事情了一遍。
“這晁雷竟敢如此胡言亂語,詆毀尚父,要是孤在場,怎麼也要薄懲一番,也就是尚父度量寬宏,才饒了這晁雷!”
姬發聽到晁雷詆毀薑子牙是賣麵釣魚之徒後,眉頭一皺,心中對於晁雷甚是不喜。
“釣魚賣麵又何妨?”袁洪笑了一笑,借事教育姬發:
“世間人才頗多,許多才智驚饒賢者,或者因為身份,或者因為過往,不能為世人所容,不能為上位者所用,終於老死道路之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