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七)再不會放手(1 / 2)

二人不知覺間已過好些招式,皆是已唐寒儒主動,而唐夕木巧妙閃躲並朝向那招式的弱點出手結尾,二人的身影皆快若亂麻,使人看不清楚究竟如何過招,轉眼站定之事,二人卻都是並未喘氣。

唐夕木在心中算著,方才他一共接了唐寒儒九招,也就是說,唐門九式已然完成了,他鬆了口氣,隻覺總算是過關,唐寒儒應當是會允許他闖蕩江湖了。就算闖蕩江湖是假,不願娶唐雲思是真,可想到若是出了唐堂,能夠去找尋司凜夜也是極好的。到現下為止,向來隻有司凜夜進山尋他,卻沒有他唐夕木去司凜夜之處瞧瞧,他眼下才驚覺,司凜夜在何處居住又以何為生,年方幾何,又到底是不是……那百年前被趕出唐堂之人呢?

此刻唐夕木心中隻想著能早些離去去弄明白司凜夜到底是何方神聖,且他心中知曉,就算是心中有了如此想法覺知司凜夜就是百年前的那人,他心中,也是半點都不怕的。

“爹,我是不是可以……噗!”唐夕木的話還沒說完,卻隻覺後心被擊中,一口鮮血噴出口中。

“師兄!”唐雲思驚呼出口,慌忙上前攙扶住唐夕木。

可唐夕木卻是並未顧及攙扶著自己的唐雲思,不可思議的望向唐寒儒,隻覺得不可思議。

這……這招式,在他的記憶之中,為何沒有?這分明看似與唐門九式相似的招式,為何使他全無應對之策?

“唐堂十式,前九式你都已掌握,可唯獨這第十式,看樣子你並不知曉。”唐寒儒道,“可若是憑你眼下功力,這第十式,你應當能夠輕鬆接下,可你輸就輸在,你對敵人五分輕易的便放下了警覺之心。今日是爹出手,自然留了餘力,你就已傷成如此,若是在江湖之中,便足以要了你的命。”

唐夕木愕然。唐堂十式……分明該是唐堂九式,怎會變作十式的?莫非當真是他從來惰與修煉,隻覺身負司凜夜之力便好?唐夕木抬手擦去嘴角血跡,卻發覺自己身上已全無痛楚,隨之眼眸一亮,隻道:“爹,你瞧,我已然好了!雖不知是為何,但我有此不治則愈的優勢,想必應也沒有什麼事,爹……你就讓我去行走江湖罷!”

唐寒儒卻是雙目露厲色:“我是你爹,我又怎會真的殺你!但若是方才那一掌我使了十分力,你想必已然死了!到時不知若是你死了,可還會複生!”

唐夕木聞言倒吸一口冷氣,向後虛退數步,麵露懼色,似是被唐寒儒說的話嚇到了。一旁的唐雲思又是急忙跟上扶住他,心疼的喚上一句:“師兄……你要不就給師父認個錯罷。”

其實並不是唐寒儒的話嚇到了唐夕木,而是唐夕木自己想起,想起從前司凜夜所言。

……“夕木,此契約為生死血契,若是簽訂了這血契,從此之後,我們便生死相連,若有一人身死,另一方便不可獨活,二人一同過孟婆莊,飲孟婆湯,上奈何橋,跳忘川河,之後生生世世如此相連。”

若是……若是他唐夕木身死了,那麼牽連的便會是司凜夜無疑!

這……這怎麼行!

唐寒儒以為唐夕木被自己嚇到了,便聲音柔了些許,隻道:“爹出言許是太重了,但是也不過是要你明白其中道理。這離開唐堂行走江湖之事,你便不要再想了……過幾日,便和思兒……”

“爹!”唐夕木打斷唐寒儒的話,“若是從眼下時辰起,到明日,我能夠練成這唐堂第十式,爹你便允我遊方,爹說行是不行?”

這下一直未曾開口唐儂開口道:“師兄,夕木既是如此說了,你便允了他罷。唐堂十式在九式之時難免九九歸一,能突破者甚少,所以曆代相傳的,不過是唐堂九式,那第十式極為難練,也是近代師祖才在偶然的幾率下得以突破的。”

唐儂此言,倒好似是真的記起唐堂第十式極為難以突破,便點了點頭,道:“好。若是你明日能夠突破第十式,那爹就允你遊方,但若是不能,你便再莫提此事!”

“好!一言為定!”唐夕木道,心中卻是隱隱有些喜悅,畢竟他身上,可是司凜夜身上所有的功力,而司凜夜又是何等的深不可測?他便不信,一夜的時辰,還不夠他突破唐堂第十式?

對於唐夕木的自信,唐寒儒隻是勾了勾唇角,似乎是料定唐夕木不可能一夜之間突破者唐堂的第十重,隨後便轉身而離了。

唐夕木努努嘴,右手的大姆手指輕掃過鼻尖,他定要突破這第十式!想著便覺得眼下世間緊張,提步先前走去,卻又見還未離去的唐雲思想要試探著到他的身邊來。

唐夕木的腳尖終是一頓。

唐雲思眉頭一蹙,委屈非常開口道:“師兄,你竟是這般厭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