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函,景函你別走!”蘇琦瑤推著輪椅追了出去,看見穆景函坐上了車。蘇琦瑤不死心,也坐上車,追穆景函而去。
“穆總,夫人的車在後麵。”
“不用管她。”穆景函不為所動,讓司機繼續開車。
穆景函的車在一處純白色的圓頂建築前停下,他剛下車,蘇琦瑤就追了上來。
“景函,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好不好。”蘇琦瑤抓著穆景函的手臂,乞求他的原諒。
“你還要說什麼?這裏是公眾場合,你真得要這樣嗎?”穆景函倒是不在乎別人的目光,他隻是不想蘇琦瑤連最後的一絲尊嚴都沒有了。
“我不在乎,我隻在乎你,我隻希望你能聽我解釋。”
穆景函微微心軟,“你還想說什麼?”
“我想說……”蘇琦瑤的瞳孔驟然放大,“景函小心!”她奮不顧身地從輪椅上撲了出去,用自己的身體替穆景函擋住了從角落飛來的子彈。
“琦瑤。”穆景函反應過來的時候,蘇琦瑤渾身是血地倒在他的懷裏,“你……”
“景函,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和我離婚。”靡靡之際,蘇琦瑤在意的還是穆景函要和她離婚的事。
“琦瑤,琦瑤!”蘇琦瑤痛的暈了過去,“快,來人!”
……
蘇琦瑤被送到醫院,好在傷勢不要命。隻是傷在腹部,以後,恐怕就不那麼容易懷上孩子了。
蘇琦瑤還處於昏迷的狀態中,醫生說了要靜養。
穆景函從病房出來,一走出來,迎麵就是蘇文俊帶著氣憤一拳。
“蘇總,請你放尊重!”楊戰不悅穆景函挨打。
“楊戰,沒關係。”穆景函沉聲製止,不計較蘇文俊剛才的冒失,“你來看琦瑤?”
“穆景函,你還有臉說!我把妹妹嫁給你,不是讓她為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傷的。”
“四年前,你害得她殘廢。現在,你又害得她無法生育。你到底還要害她到什麼時候!”蘇文俊抓著穆景函的衣領,眥目欲裂的樣子,恨極了穆景函對蘇琦瑤的傷害。
穆景函沉默不做聲,愧疚完全將他籠罩。任由蘇文俊對他的憤怒還是指責,穆景函都無話可說。
如果不是因為她,現在躺在裏麵的恐怕就會是他。
穆景函,又欠了蘇琦瑤一次。
……
寂靜的書房內,穆景函一個人坐在藤椅上,嘴邊煙熏寥寥。
他深深吸了一口香煙,然後白色的煙霧彌漫在空氣中,整個書房都充斥著煙的味道。
穆景函空洞的目光看著那個方向,好像看到了那天蘇淺語就站在這,為她講課。
“淺語,淺語……”他心心念念的,隻會是她一個人。
穆景函丟掉手中的煙,拿起桌子上拉菲紅酒,猛得往嘴裏灌。好好的一瓶酒,就這樣被穆景函粗魯地對待了。
穆景函推開書房的門,叫司機開車離開了別墅。
“總裁,總裁……”凱文追出來的時候,穆景函已經揚長而去了。
凱文擔心穆景函,就給楊戰打電話,“喂,是楊秘書嗎?總裁他大晚上出去了,我不知道他去哪了。”
“出去?”
司機開著車,穆景函坐在後座,醉得暈暈沉沉。
“穆總,您要去哪?”
“郊外行卓莊園!”穆景函想也不想,脫口而出這個名字。
“好。”
行卓莊園是郊外一處普通獨棟的莊園,是張晴雨名下的產業,也是蘇淺語如今居住的地方。
穆景函很快就到了行卓莊園,他一個人下車。
“穆總,要不要我扶您進去吧?”司機見穆景函晃晃悠悠的,很是不安。
“不用!”穆景函一口回絕,“你!回車上!”穆景函指揮著司機回到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