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的後半句話倒是說得沒錯,蘇文俊看向自己的私人律師,“關律師,有什麼辦法可以救我出去?”
“這……”關律師猶豫,“蘇總,這次,你這麼做,實在是衝動。你平時做事不這樣,為什麼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現在不隻是林家的人,就連媒體都報道得有鼻子有眼的,這件事,有點棘手。”向來習慣幫蘇文俊善後的關律師,這次對這件事竟然也犯難了。
“關律師,你得想辦法。不管多少錢,隻要你能把我弄出去,我都滿足你。”蘇文俊求著關律師。
“這……”關律師很為難,“這不是錢的問題,我……讓我回去好好想想。”關律師沒有辦法立刻給蘇文俊一個主意。
“那好,你先回去好好想想,我等你。”
關律師和秘書從監獄大門出來,已經有人等在了那裏。
“你們是蘇文俊的律師和秘書嗎?”楊戰走到他們麵前,認出了他們的身份。
“你是誰?”
“這是我的名片。”楊戰將名片送到他們手裏,“我們穆總,想見你們。”
“穆總?”關律師和曾秘書麵麵相覷,穆氏的穆景函要見他們?
……
監獄裏,蘇文俊生生撐過了一夜。他一直都在等自己的律師想出辦法把他弄出去,可令他絕望的是,他們再沒有來見過他。
“放我出去,我要見我的律師,放我出去!”蘇文俊實在等不了,不安籠罩著他,他趴在欄杆上不斷大喊。
“喊什麼喊,這裏是監獄,不是你家。”
“我要申請,我要申請見我的律師。”
監獄的人瞥了眼蘇文俊,“等著。”
大概一個小時之後,傳來消息,“你的律師已經辭掉做你辯護律師的身份了,你現在,沒有律師。”
“什麼?不可能,這不可能。一定是你沒有說清楚,放我出去,我要見我的律師,放我出去!”蘇文俊敲門要出去,根本就沒有人願意理會他。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小房間裏的東西統統被蘇文俊砸的稀爛,桌子、凳子橫七豎八地倒著。
“我不可能就這樣被打倒的,不可能,不可能!”
“我是蘇文俊,你們別想打垮我,別想!”蘇文俊在小房間裏憤怒嘶吼著,黑暗讓人的心生出了更多的苦毒。
就算不甘,就算不願,現在又還有誰會幫他呢?
因為關律師的臨陣脫逃,再加上社會輿、論的巨大壓力,法院基於蘇文俊之前的種種罪狀,判處蘇文俊十五年有期徒刑,並沒收他名下所有的財產。
一時之間,蘇文俊就成了個一無所有的人,甚至是蘇家,也沒了他的一席之地。
從法院出來,蘇文俊低著頭,遭受著所有人的指責、謾罵。直到被送上車,前往郊外第三人民監獄服刑。
蘇文俊的結果出來之後,蘇淺語並不是很開心。她怔怔地站在落地窗邊,望著窗外言言他們三個孩子在園子裏捉迷藏。
孩子的世界總是單純的,不管發生了什麼,他們總能開心地笑著。
蘇淺語抿了口手裏的咖啡,這才發現這咖啡涼了。蘇淺語端著咖啡下樓,在吧台上準備重新泡杯咖啡。
她將速溶咖啡倒在幹淨的咖啡杯上,然後沸水倒入,杯麵上,立刻冒著熱氣。
蘇淺語握住咖啡杯的握手,另外一隻手伸了過來,“我怎麼不記得,你開始喝速溶咖啡了?”
“你今天不是有會要開嗎?”蘇淺語盯著麵前的穆景函看,他一大早就出門,說是公司有場重要的會議。
“想你了,所以就回來了。”穆景函脫下外套,蘇淺語趕緊接過去,掛在衣架子上,順便對著廚房大喊道:“劉姨,景函中午在家吃飯。”
“哎,好勒。”
蘇淺語回過頭,才注意到穆景函還盯著他看,“你看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