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日。”
“……”
秦怡寧看了一眼盛騫臣，剛要脫口而出的“為什麼”三個字被她硬是逼回了肚子裏。
他不是覺得自己會問嗎？嗬嗬，她偏偏不問！
撥通父親的電話，秦孝的聲音很快就傳了過來。
“你好！”
“爸，是我。”秦怡寧說完，看了一眼盛騫臣，故意把頭轉過去說話。
“你換號碼了？這個手機號不是你的啊！”
“我手機剛好沒電了……借朋友的、”秦怡寧笑了笑，“想你了，想給你打個電話！”
秦孝的語氣聽起來心情不錯，“嗯，想我就多給我打個電話！不過我這邊你不用擔心，現在公司好著呢，又來了一個大客戶，爸爸這輩子都沒接手過那麼多錢！”
秦怡寧看了一眼盛騫臣，“是嗎？那就好！”
“還有……”秦孝頓了一下，“你弟弟的眼角膜也已經找到捐獻者了！”
“……”
“如果不出意外，下周就能手術了！你能有時間回來嗎？”秦孝笑笑，“你弟弟一直想見你呢。”
秦怡寧的眼眶突然紅了起來。
能讓弟弟重新看到這個世界，她以前甚至跑去求那些瀕臨死亡的人，跪下，磕頭，什麼都沒用……
現在聽到他終於可以有眼角膜了，那種心情……沒經曆過的人不明白。
“好，好！我一定回去！”
“嗯，那我跟你弟弟說！他肯定很開心。”秦孝深呼一口氣，“怡寧啊，你為了這個家也做出了不少努力，以後你就可以歇歇了！等你弟弟有出息了，讓他好好的補償你。”
“爸！您說什麼呢？”秦怡寧抹了把眼淚，剛想找紙巾，某個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自己身邊，手裏托著紙巾盒。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你弟弟手術的時候你可一定要過來。”
“嗯……好……”
“那爸這邊還有事情，就先去忙了！”
“好……”
聽到那邊傳來嘟嘟的聲音，秦怡寧才恍然父親已經掛斷了電話。
這麼多年的苦日子走過來，父親已經養成了節省的習慣，每次說完電話就立刻掛斷，生怕會浪費電話費。
“不準哭，去洗臉。”
盛騫臣開口說完，也沒見秦怡寧要動一分，他幹脆直接拉起秦怡寧的手往浴室走。
“我弟弟的眼角膜找到了。”
“我聽見了。”盛騫臣洗了個毛巾，直接放到她手上。
溫溫的。
“是江清找到的。”秦怡寧的唇動了動，“是江清用自己的婚姻換來的。”
盛騫臣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
“我太開心了！我不知道怎麼形容我現在的心情……”秦怡寧幹脆蹲下來，雙臂抱住自己，“可是我又很愧對江清……”
盛騫臣濃眉微蹙，“去洗臉，我帶你去吃飯。”
“我現在不想吃飯！”
“那你就別想回家去陪你弟弟做手術。”
“……”秦怡寧抬起頭看向他，“盛騫臣，你難道是冷血動物嗎？”
這種話他怎麼能說得出口！
“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