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呀!連條路都不給自己留!
他怎麼知道自己生日的?
剛才……自己好像把他給喊生氣了……
你生氣個屁,我才要氣死了!
秦怡寧拖著條傷腿,一點一點的丟著鮮花給自己丟出條路來,慢慢的挪出臥室。
她一邊挪一邊心裏這個氣呀!
盛騫臣個神經病,送花就送花,弄得這叫個什麼事?
世界上有哪個女人像自己一樣,收個鮮花而已,睡覺嘛被埋在中間!
先是被紮醒,再是被臭罵,被甩臉子丟那裏不管,結果沒有路了,還得自己奮力丟出一條路來,還得拖著一條傷腿,一瘸一拐的蹭出房間!
真是……白癡男人!
一束鮮花再加個生日快樂就不行嗎?有錢就非得這麼燒的慌嗎?
白癡!
秦怡寧終於拖著腿一瘸一拐出了臥室,出來一看——
花!到處都是花!
整個別墅,除了人行走的必經之路以外,到處都是玫瑰花!
秦怡寧心裏想,這家夥,真是有錢燒的!
又想,你倒是給臥室裏也留一條路!
她來到二樓扶手那裏,一眼看到盛騫臣正坐在一樓餐廳吃飯呢!
心裏立刻不淡定了,好,給我丟在花裏麵不管我了,自己跟個豬似的在那兒吃飯!
自己還餓著呢!
她忍不住大喊一聲,“盛騫臣!”
盛騫臣早就看到她那一瘸一拐的樣子了,看到就煩,這麼不解風情的女人他就不想搭理。
結果她還在那裏鬼叫他的名字!
盛騫臣幹脆當沒聽到,隻是手上動作加重了些而已。
秦怡寧真想抓起點什麼東西向他丟過去,好在盛騫臣兩次臭揍還是給她長點記性的,再說離這麼遠也打不到……
她又想罵他,總算是殘存的理智讓她在最後一刻閉上了嘴。
盛騫臣是不吃這一套的。
“騫……騫臣……”她有些不自然的叫道。
畢竟是在大廳廣眾之下,樓下還有些傭人跟保鏢,還有薄鷹跟個電線杆子似的杵在盛騫臣的身旁。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她叫騫臣的時候,薄鷹像打了個寒戰的樣子。
又沒叫你,關你屁事!
秦怡寧在心裏罵著,反正已經都開始發賤了,這種話,說著說著也就習慣了……
“騫臣……”她又嗲嗲的叫他。
盛騫臣大老遠的白了她一眼,根本就不接她的茬。
秦怡寧被盛騫臣給看的犯了牛脾氣,心想盛騫臣今天我要是治不了你,我秦怡寧就跟你姓!
她一瘸一拐的來到樓梯上扶著扶手準備下樓的樣子。
“哎呀!”她做作的叫了一聲,假裝疼的坐在台階上。
“騫臣!”她又喊了一聲。
秦怡寧其實是想幹脆從樓梯上滾下去的,但是她怕自己操作不好,一個不小心把自己給摔死,或者再把另一條腿給弄殘廢了……
她坐在那想,死盛騫臣你再不上來我真給你滾下去我,看我摔壞了你後不後悔!
盛騫臣本來是打定主意不搭理她的,但是聽她大概有幾秒鍾沒聲音,心裏立刻就知道她在那兒想什麼了,這個蠢女人為了跟自己作對什麼都能豁上!
他忍不住狠狠把自己手裏的麵包給扔在餐盤上,站起來,三步並做兩步衝上樓梯,衝動秦怡寧身邊。
果然秦怡寧正在那兒閉著眼睛,一副豁出去要往樓下滾的姿態呢!
秦怡寧聽到盛騫臣上樓的聲音,忍不住睜開眼睛,果然是他!
她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有了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忘了一切都是自己在那兒計劃,在那兒作了。
“騫臣。”她抱住盛騫臣的腿,有些癱軟似的靠著他,“我以為你不管我了,我差點掉下去……”
盛騫臣沒好氣的說,“掉下去?你不是閉著眼睛要滾下去嗎?”
被看出來了……
秦怡寧想,被看出來不怕,隻要你還跟我說話,我就治得了你!
“誰……誰要往下滾了,我……我那是頭暈……騫臣,我頭好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