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騫臣默默的看了他一眼,默默的接過藥吃了。
接著又說,“去找。”
薄鷹點頭,去坐上自己的車子離去。
盛騫臣在車上坐了片刻,那種暈眩勁過去了,他又一次下了車,走到秦怡寧開的車旁邊看了一眼。
警察剛才說等一會兒會叫拖車來把車拖走,車上的東西不能動,要留作證據。
盛騫臣就那麼默默站在車旁邊看著,心裏如滾水沸騰。
看到後座上灑了一地的粥和菜,他終於確認秦怡寧是出事了。
其實他剛才還一直抱有一絲幻想,臭丫頭可能就是又一次逃跑了,又想躲開他了!
反正她總能找到理由,沒準就因為他對她太好了,她就可能逃跑呢?
沒準是嫌棄他生病了黏著她太煩了,她就想逃跑了呢?
她是秦怡寧,她什麼事幹不出來?
可是看到灑了的飯菜,他確定秦怡寧肯定是沒有逃跑。
她是擔心他沒有吃早飯,要去公司給他送飯,沒準還想像昨天一樣,逼著他、喂著他吃下去……
她是不可能半途而廢的,她是秦怡寧,是一條道走到黑的秦怡寧,是明知道安心不是好人,還頭也不回衝上去的傻丫頭。
她要給他送飯,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中途逃走的。
現在的情況,隻能說明一種情況,她出事了,她真的出事了!
盛騫臣忍不住閉了一會兒眼睛,那種暈眩的感覺又回來了,一會兒才過去。
他睜開眼睛,努力平複內心,分析著現在的情況。
這應該不是偶然的行動,因為他一直注意保護怡寧,幾乎從來都沒有讓她一個人落單過,她今天幾乎是第一次單獨開車,就遇到了這種事。
如果說沒有人長期盯梢,就是那麼偶然的犯罪,他不相信!
是誰,還有誰會這麼處心積慮的想要害怡寧?
像秦怡寧這樣單純的性子,又能有幾個仇人?
答案幾乎是呼之欲出了!
盛騫臣的腦海裏不由得又想起安心的聲音,“萬一秦小姐傷到了,怎麼辦?”
不行!
盛騫臣猛地瞪大雙眼,臭丫頭現在有危險,他不能把時間浪費在這裏,他要去找她!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說道,“去幫我查一個人,所有跟她接觸的人,都查。”
他對著手機吩咐完,又回到了車上,打起精神,發動車子,繼續去尋找秦怡寧。
……
秦怡寧此刻正努力的在身後的牆上蹭著綁著自己雙手的繩子。
自從那群人離開,她就一直在想辦法掙脫。
她伸手摸了半天,都沒有摸到什麼能夠幫助自己掙脫的東西,最後她發現身後靠著的牆是有些凹凸不平的,就幹脆在上麵蹭了起來。
很快她就發現這不是一個好主意,她更多的時候蹭的都是自己的手,沒多久她就感覺到自己的手都破皮了。
不過她也實在沒有更好的辦法,這樣總比自己待在那裏什麼都不做強,聽那幾個人說話的意思,她如果不想辦法逃走,等待她的肯定是更可怕的事情。
她犯起執拗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幹脆不管手痛,就那麼一直蹭著。
一邊蹭,心裏一邊還在罵著。
到底是誰?是誰這麼害她?
那些人綁架她如果真是為了錢,那她都提起盛騫臣了,他們就應該去勒索盛騫臣。
可是聽那些人的意思,明顯就是以傷害她為目的,到底是誰跟她有這麼大的仇,要這麼害她?
她要是把這個人找出來,非把她大卸八塊不可!
想著想著又不由得抱怨起盛騫臣來,該死的盛騫臣,如果她不是因為急著給他送飯,能一個人開車出門嗎?
都怪他!
她罵了盛騫臣半天,再想想盛騫臣也是無辜,又不是他綁架的她。
她有點奇怪,自己好像是習慣了把一切都歸咎給盛騫臣了。
上次安心耍她、江清罵她,她都是一樣拿盛騫臣出氣。
盛騫臣說自己是不尊重他,她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真的不尊重他嗎?
她最近都已經很注意了,沒事就跟他請示彙報,可是現在一出了事,她又開始抱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