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她被綁架他也沒有生氣啊,也沒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樣罵她。
怎麼偏偏她見了江清他就生氣了?就擔心起她的安危來了?
雖然說她跟江清之間什麼都沒有,她不怕盛騫臣冤枉她,她也根本就不屑於跟他解釋,但是架不住她每次見江清他就生氣。
秦怡寧跟條件發射似的,就自然的有點不想見江清了……
她自己在那兒猶豫半天,猛然想到,自己這到底是在幹嘛?
自己怎麼還怕起盛騫臣來了?
明明是他冤枉自己,自己幹嘛要在乎他的感受啊?自己不是剛剛決定要跟他分開的嗎?
她才不管他怎麼想的!
她是秦怡寧,是不會為了任何人改變自己,委屈自己的!
所以,我想見誰就見誰,盛騫臣,一邊去!
秦怡寧想好,站起身就往外走,走到書房門口,又停了下來。
她想起來,她現在被盛騫臣派的保鏢,美其名曰“保護”起來了!
她想走,走到哪兒,他們跟到哪兒!
不行,還是迂回一些,不能就這麼直接的去找江清。
否則被盛騫臣知道的話,別說跟江清見麵,說話了,沒準她都走不出這棟別墅呢!
好在別墅的構造足夠複雜,秦怡寧也比較了解了。
她回樓上換好了衣服,又帶好自己的包包,她把自己所有的錢、卡都帶好,想著幹脆把錢給江清,讓她替自己想辦法。
既然江清現在把自己看成是一個隻知道錢的女人,那他們還是直接談錢好了!
秦怡寧找了個機會,支開保鏢,人就從後門逃走了。
……
盛氏集團,正在召開董事會。
昨天路秀美來大鬧一場,最後的結果,就是促成了今天董事會的召開,今天董事會的議題就是盛騫臣是否適合繼續執掌盛氏。
已經許久沒有出現在公司,一直在國外生活修養的董事長,盛騫臣的父親盛鼎天赫然坐在主位上。
他旁邊一左一右分別坐著盛騫臣和路秀美。
盛騫臣從剛一進會場,發現盛鼎天在坐,就知道,今天的會議基本上就是針對他的批鬥大會。
他一直麵無表情冷冷看著對麵的人。
盛氏基本分裂成兩派,路秀美一側基本都是原來盛子遠提拔的人,是公司私下稱呼的太子黨,他們多數都是資曆老的元老級人物。
這邊坐在盛騫臣下手的就是盛氏新生代的力量,以盛璟皓為代表的二爺黨,雖然這些人的資曆沒有很老,但是都是盛騫臣提拔的,現在公司的掌權派人物。
此刻,會議已經進入白熱化的地步,雙方都拋下一開始有理有據的外衣,幾乎都開始直接人身攻擊了。
基本上你來我往,互相揭短,互爆陰私,為了打到對方已經幾乎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
雙方的主力對麵是路秀美,這邊的是盛璟皓。
整個會議室,隻有兩個人沒有說話,一個是盛鼎天,一個是盛騫臣。
盛鼎天態度不明,盛騫臣則在判斷盛鼎天的態度。
盛騫臣知道,在坐的人無論吵成什麼樣,哪怕是大打出手也無所謂,今天的事情就是盛鼎天一句話的事。
關鍵看他想怎麼做。
他想把盛騫臣趕走,根本就不需要提什麼董事會,盛騫臣一個私生子,隨時都可以被他替換。
問題是盛子遠他不想用,盛璟皓還提不起來。
他踢走盛騫臣容易,後續無人才是問題。
所以,盛騫臣判斷自己今天是不可能從執行總裁的位置上下來的,而之所以有今天的會議,盛鼎天之所以會出席,原因隻有一個,他是為了給他一個信號,或者說一個警告。
盛鼎天是在用這種方式,表達著對自己的不滿!
想到這裏,盛騫臣在心裏冷笑,盛鼎天,你真的以為,我在乎嗎?
你大概不會知道,盛氏對我而言,什麼都不算,盛氏的死活,我根本就不在乎!
我所以願意出現在這裏,不過是因為,路秀美和盛子遠把盛氏看的那麼重,我不把盛氏抓在手裏就不足以傷害他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