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怡寧被盛騫臣說的啞口無言,他說的她根本都沒有想過,她隻是一時出於好心。
隻是覺得江清可憐罷了,就算是她考慮的不周,他也不應該這麼說她啊。
他更不應該那麼說江清,那樣冷冰冰的討論一個人的生死,他還有點人性嗎?
“我隻是,我隻是……”秦怡寧想解釋,卻不知道怎麼解釋。
“你隻是好心?你隻是善良?你隻是看他可憐?”盛騫臣赤著雙眼,盯著她問。
他的眼神太可怕了,秦怡寧都不敢回答他的話了,盡管她就是那麼想的,她卻不敢說是。
“秦怡寧,你就為了可憐江清,就為了成全你自己做一個好人,你就要這樣對我嗎?你把我。”他看了看秦怡寧的肚子,“還有我的兒子,當什麼?當成成全你聖母名聲的一個工具嗎?”
“盛騫臣!”秦怡寧被他說的,心都疼了,“你不許胡說,我才沒有想當聖母。”
“你不想當聖母,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盛騫臣冷聲問她。
“啊?我……”秦怡寧不過是一時衝動的善念,就被盛騫臣給攻擊成這樣,她哪裏想的出什麼理由。
“是啊,你對我盛騫臣,從來連半點好心都沒有,就算是拿我跟我的兒子做籌碼,你也還是要成全他,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秦怡寧!”
秦怡寧被盛騫臣給質問的完全呆住了,抬起頭,呆愣愣的看著盛騫臣,心想他這是在說什麼?
他到底要說什麼,他怎麼可以這麼質問她?他怎麼能把話題說到這裏?
“盛騫臣……”有些話,說了就不可能收的回來了,秦怡寧此刻喊著他的名字,聲音裏都有了些許懇求的意味了。
“我問你愛不愛我,你從來都沒有給過我一個答複,無論我為你做什麼,你都不愛我,秦怡寧。”盛騫臣卻仿佛沒有看到秦怡寧祈求的目光一樣,看著她一字一句的問道,“你心裏愛的,其實是江清吧?”
盛騫臣懷疑秦怡寧愛的是江清,懷疑了那麼久,此刻終於問了出來。
他比秦怡寧聰明那麼多,他怎麼會不知道,這種話一旦說出就無法回頭了。
哪怕他們以後還要在一起,這個懷疑也會永遠橫在那裏,成為他們之間永遠無法逾越的鴻溝。
所以,他雖然問的狠絕,眼裏卻滿是悲哀。
“盛騫臣!”秦怡寧仿佛被盛騫臣眼裏那悲哀給蟄了一下,心好痛,“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那你愛我嗎?”盛騫臣又問,死死的盯著秦怡寧。
秦怡寧被他一追問,都要瘋掉了,他怎麼能這樣逼她?
剛剛對她說了那麼一番絕情的話,剛剛給他們之間挖了一道鴻溝,她因為怕埋下誤會懷疑的種子。
都沒敢問他那個未婚妻的事情,他卻張嘴就說她愛的是江清!他對她那麼狠,卻在這種時候問她愛不愛他!
“你怎麼能這麼對我?盛騫臣,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還是不能說愛我?”盛騫臣隻冷冷的問她,聲音裏沒有一絲溫度,“你就沒想過,你總是說不出,其實是因為你根本就不愛我!你愛的根本從始至終,一直都是江清!”
“盛騫臣……”
秦怡寧一時控製不住,捂住嘴,失聲痛哭了起來。
盛騫臣看著秦怡寧哭,既不勸她更不哄她,他就那麼默默的看著她,那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感覺又回來了。
或許,他早就該對她死心了,一個不愛他的女人,他可以守著,可以等著。
可是一個愛著別人的女人,又一直在傷害他踐踏他,甚至是連他的孩子都可以毫不在意的女人。
他為什麼還要等,為什麼還要心存希望?
他想到這裏,根本就不想給自己留下任何希望了,他就那麼看著秦怡寧哭。
半晌……
他冷冷的問道,“秦怡寧,你前天晚上沒有回別墅,你也沒有在醫院,你也沒有回你父母家,我親眼看到你被江清抱走的,你那一夜,去哪兒過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