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頭靠上浴室冰冷的牆麵,重新思索起來。
首先,江清的話可信嗎?
盛騫臣忍不住一拳頭捶到牆麵上,不,江清的話不可信,江清這個人,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小人,他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能信!
想想他說了多少謊言,他自從出現以後,為了得到秦怡寧,用盡了各種缺德的招數,他這個人嘴裏,一句真話都沒有,他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什麼謊言都說的出來。
今天江清對他說的話,真假不論,首先他的目的是什麼?
江清的目的一定是秦怡寧,如果不是為了秦怡寧,他肯定是不敢惹自己的。
他的話,全都是為了激怒自己的,而自己居然也就中了他的圈套,真的被激怒了,怒了還不算,自己居然被打擊,傷心自責起來。
別的不說,為了不讓江清的奸計得逞,他也不能跟著他的節奏走,首先他就不應該生氣,更不應該自責。
盛騫臣首先確定江清的話不可信,然後就開始進一步分析起來。
江清既然為了得到秦怡寧而故意在網上散播他的謠言,這次又跑來跟自己打架,那他一開始的推測就應該是沒錯的,秦怡寧絕對是沒有跟江清在一起。
不管她是發現了江清的謊言,還是她是為了別的什麼,他都不敢想秦怡寧是為了他,總之在他走以後,秦怡寧絕對沒有跟江清在一起。
然後呢?
秦怡寧走了,舉家搬遷,去了哪裏?為什麼走?
盛騫臣不敢再抱有任何期望,怕最後換來的是失望,總之,秦怡寧或者是留下了孩子,或者是打掉了孩子,然後他們一家搬走了。
在搬走以前,她知道是自己給她弟弟找到眼角膜的,她也知道他愛了她整整十年。
她給他留下話,她很好,希望他也好……
盛騫臣此刻盡量不帶有一絲情緒的分析這一切,他雖然不敢抱有期望,但是他還是分析的出,事情絕對沒有江清說的那麼不樂觀。
隻是不知道她說她很好,包不包括他那沒出世的孩子……
死丫頭!
盛騫臣冷靜分析一下,發現自己是被江清給刻意激怒的,不像剛才那樣絕望了,又罵起秦怡寧來了。
走了就一句很好!孩子到底還在不在?說話到底有沒有重點?
他就算想跑到天涯海角,老死不相往來,他跟自己說說孩子到底怎樣了,很難嗎?
他不知道自己在乎嗎?
他到底長沒長心?
難道因為他沒長心,他就覺得別人都沒長心嗎?
該死的丫頭!
盛騫臣又一拳狠狠捶在牆上,他於一瞬間下定決心。
江清那個小人,他無數次讓秦怡寧不要信他的話,她就是不聽。
此刻他可不想重蹈秦怡寧覆轍,總之在沒有確定事情真相之前,江清的話他一個字都不會信!
秦怡寧,死丫頭,不管她躲到哪裏,她就是躲到天邊,他也要把她給找到!
不是不知道答案嗎?那他就親自把她找出來,親自向她問出個答案!
盛騫臣打定主意,絕對不再受江清蠱惑,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以前,他什麼都不信,他要找到秦怡寧,自己問她答案。
秦怡寧到底去哪兒了?新的問題冒出來,盛騫臣想到江清說秦怡寧被他藏起來了,他看上去說的斬釘截鐵,不似作偽。
盛騫臣判斷,就算秦怡寧不是被江清藏起來的,江清也一定知道她在哪兒,不然他不可能說的那麼篤定。
既然如此,那他就盯住江清,讓他把秦怡寧交出來!
想到這裏,盛騫臣眼裏閃過一絲戾氣,江清,這個該死的小人,他實在是放任他太久了!
他為了破壞他跟秦怡寧說了多少的謊話,壞事做盡,以前他卻由於顧忌那個傻丫頭而一次次的放過他!
現在既然那丫頭已經走了,他可沒有理由再放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