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窩在床上,整個人縮在大被子裏,江清早已經去公司了,她自己睡到日上三竿,醒了卻不想起床。
江清昨晚將她好一頓折騰,從客廳到臥室,無論她怎麼哭求,都不肯放開她。
以至於她睡到現在還是渾身酸痛,不想起來。
最近江清不知為什麼,總是這樣對她,有幾次她幾乎真的惱了,可每次她真要發脾氣的時候,江清就哄起她來。
她這次出院回家以後很難分辨江清對她是真是假,最後每次都被他哄住,順了他的心。
換來的就是她一身傷,懶怠動。
昨晚她一度真的是想問問他到底要幹什麼,是不是故意報複她,誰知最後到底還是讓他得逞了。
此刻她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又不由覺得羞憤,江清為什麼要那樣對她?好像故意拿她發泄一樣?
她是他的妻子,他把她當成什麼了?
江清這次回來為什麼變得不一樣了?
若說他還想著秦怡寧,秦怡寧早已消失不見,她暗中讓人找都找不到,連盛騫臣都出國了,秦怡寧已經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了。
可是沒了秦怡寧,江清對她的態度卻變得那麼奇怪,他如果真想繼續跟她生活,為什麼不對她好一點?
他對她,到底是用心了,還是……
江清,到底是不是在報複她?
其實以安心的聰明,要看透江清的想法,太容易了,她此刻的懷疑,隻是因為她在乎而已……
手機鈴聲響起,安心懶洋洋的拿起來看了一眼,是父親。
她從小被父母嬌寵到大,接起父親的電話,聲音依舊懶洋洋的,“喂,爸。”
“你在哪兒呢?丫頭?”父親的聲音無比焦急。
“在家啊,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安心問。
“公司出這麼大事,你怎麼還在家?”安父聲音裏滿是質問。
安心終於從父親的聲音裏聽出問題,坐了起來,問道,“爸,到底出什麼事了?”
“盛氏今天掛牌就開始收購安氏股票,已經有幾個大股東私下跟盛氏接觸了,公司都要沒了,你怎麼還在家?你到底怎麼搞的,我上次不是跟你說別把公司交給江清嗎?”父親的聲音焦急又氣憤。
安心一時被這個消息震驚了,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盛氏?是誰?盛騫臣不是在國外嗎?”
安父聲音已經盡量控製住了,說道,“你王叔叔說,是盛騫臣親自給他打的電話,你現在馬上去公司,我去找大股東談話,先穩住情況再說。”
安心不及答應,父親已經掛斷電話,安心此刻已經忘記了身體的不適,爬起來洗漱換衣服,一邊收拾一邊還一頭霧水,想不通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她跟盛騫臣早已撕破臉皮,上次又在醫院陷害秦怡寧,因此她盯盛騫臣盯得很緊,盛氏內部也有她的眼線。
沒可能盛騫臣回國她不知道,除非盛騫臣剛剛回國、且回國以後沒有去公司,否則她一定能接到消息。
盛騫臣剛一回國就做出收購安氏這麼大動作,為什麼?
安心沒來由的就想起了江清昨天的晚歸,以及他那一身的傷……
她幾乎立刻斷定這件事跟昨天江清的行為脫不了幹係,隻是不知道是盛騫臣因為蓄意報複而回國,還是江清主動惹了盛騫臣。
說來說去,最終原因還是一個,秦怡寧!
安心想到這裏,眼裏又一次忍不住閃過一絲狠戾之色,這個該死的女人,永遠陰魂不散!
明明人消失了,還是能給安家帶來這樣的禍事,早知道上次就應該拚著一摔也要把她送進監獄!
安心打開門匆匆忙忙趕向公司的同時,還暗暗下定決心,秦怡寧,別讓我再見到她,下次自己絕不會輕饒了她!
……
盛氏對安氏的收購案,自一開始就進入白熱化的狀態。
以盛氏的實力想收購安氏,就像一個全現代化機械師,對陣一支以冷兵器為主的部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