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被江清這麼一摸,終於被恐懼征服了,忍不住抓住江清的手,哭喊起來,“不要,不要!江清!”
江清看到她哭喊,這次居然沒有強迫她,而是真的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不過他還是冷冷問道,“還想不想殺我了?”語氣說不上是威脅還是挑逗。
安心卻被他給嚇到了,此刻什麼仇恨尊嚴暫時全都壓在心底了,“不了……我不……”
她想說不敢了,然而她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說出過這麼窩囊的話呢,她不像一身街頭智慧的秦怡寧,她自小被當成公主一樣養大,滿心都覺得自己十足高貴,讓她說出求饒的話,比殺了她還讓她難以接受。
她從來都自詡聰明,覺得自己在智商上壓別人一頭,凡事行動之前都精密計劃,走一步算三步,何曾被人逼到過這個份上?
因此她努力了又努力,最終還是說不出求饒的話,反而忍不住嗚嗚哭了起來。
江清本來恨她恨的牙癢癢的,此刻看到從來沒有吃過癟的她這副窩囊樣子,心裏沒來由的舒暢。
卻畢竟沒有再奚落她,而是扯過一堆茶幾上的麵紙,沒好氣的扔到她的懷裏,惡聲惡氣的說道,“行了,別沒完沒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麼欺負你了呢!”
安心接過麵紙擦眼淚,她本來隻是外表無辜,心裏狠的如毒蛇一般的女人,眼淚從來都隻是她的武器,這還是她第一次被人欺負的真的哭了呢,想不到,裝哭的時候總是想哭哭不出來,這次真哭了卻是想停停不下來了。
她覺得羞恥,拚命擦著眼淚,聽了江清惡毒的話,更想止住眼淚了,結果越是想止住越是止不住了,眼淚越擦越多。
江清剛剛看她滿眼狠戾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對她不但下不去手,反而不知哪兒冒出一股憐惜之意,現在看她哭哭啼啼沒完沒了,反而動了怒了,“說你聽不懂嗎?有完沒完了!”
一句話,安心的哭聲戛然而止,抬頭看著江清,眼神漸漸又變得冷冽而憤懣。
江清卻覺得她這個表情剛剛好,他也不罵她了,也不欺負她了,而是終於跟她說起了正事,“我已經跟盛鼎天達成協議了,盛氏對安氏的收購很快就會停止。”
安心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向江清,經曆了這麼一番纏鬥,他們總算是說到正題上了,不過她看著江清的眼神卻全是不可置信。
“怎麼?”江清看她那懷疑的眼光,想起了她一直以來對自己的瞧不起,不由得一瞪眼睛,“你不信我?”
當然不信了,安心在心裏腹誹,你算個什麼東西,還跟盛鼎天達成協議?
她是不可能跟江清說出這番話的,剛剛是被他欺負了,滿心憤恨情緒失控,此刻涉及安家存亡,她是不可能把自己真實想法暴露給江清的,她隻是眨了眨眼睛,看著江清問道,“盛鼎天怎麼會跟你達成協議的?”
“你管什麼協議?”江清根本就不可能說出事情真相的,事情涉及到秦怡寧,他相當於把秦怡寧給賣了,他怎麼可能提起呢,他隻是模棱兩可的說道,“總之你記住盛鼎天已經答應了,收購很快就會停止,你就別再亂下賭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