訛詐!
是的,夏躍就是在訛詐陰葵派。
你們的拳頭都沒我大,那就得聽我的,我想怎麼行事,便怎麼行事。
婠婠認為夏躍對師妃暄手下留情是因為師妃暄長得漂亮,所以憐香惜玉,事實真是如此麼!?
非也非也!
天底下漂亮的人多得去了,若是漂亮的人行蠢事,難不成夏躍還都去妥協退讓麼!?
自然不可能!
該殺的殺,該廢的廢,夏躍絕不會手下留情。
慈航靜齋、淨念禪院眾宗師全部被廢,動手之人唯有師妃暄安然無事,不過是因為她尚未晉升宗師,動手慢了一拍,而夏躍出手又太快,等她上前時,師門長輩及禪院眾大師已然重傷敗退,突兀之間好似夏躍對她留手的一般。
當然,師妃暄也確實機敏,眼見事不可為,立即抽身而退,侍奉在師父梵清惠身旁,見狀,夏躍總不能再追殺上來吧!?所以,佛門眾人,反倒是她師妃暄躲過了一劫。
至於放任婠婠肆無忌憚的鬧騰,說句心裏話,夏躍確實很欣賞此女。
整個大唐世界,也唯有此女能入得他眼。
其她女子,要麼太假,要麼太蠢,要麼就不是一路人,即便再美麗,與他何幹!?
“陰葵派沒錢!”祝玉妍恨聲說道。
夏躍聞言,眉頭一挑,說道:“沒錢你們上個什麼香!?”
“哪家宮觀上香需百萬兩白銀之多!?”祝玉妍反駁道。
“哼哼,傳道宮的香也分三六九等,若是一般人來敬香,一兩文錢便可,但你陰葵派來敬香,要求得道祖天尊饒恕前罪,沒個百萬兩銀子,這香你們還真燒不得!”夏躍此言擺明了不打算善了。
“那我們不上香便是!”祝玉妍一揮袖憤然說道。
“不敬香,翻牆上房,侵入傳道宮,你當本座是死人不成!”夏躍語含威脅之意。
“哎呀,道士哥哥,誰個上香隨身帶著百萬兩白銀呀!”婠婠眉眼帶笑的在旁打起圓場,生怕師門同夏躍這個可怕的強人翻臉,“不如這樣吧,這一百萬兩的香火錢我們認下了,待我們回去籌集一番,再著人送來可好!”
聽弟子這麼一說,祝玉妍心頭陡然清明,立即附和道:“婠婠所言極是,我等空手而來,委實沒帶如許多銀子,還請道主寬限些時日,容我等籌集一番,定然如數奉至傳道宮!”
她倆打的什麼主意,夏躍及在場眾人心知肚明,無非是脫身之計罷了。
夏躍故作姿態的考慮片刻,然後頷首道:“既然如此,那便請祝掌門手書欠條一張吧!”
說完一招手,自有道童抬上書案並筆墨紙硯。
祝玉妍、婠婠、白清兒、邊不負等人傻眼,而道佛兩門中人也不明白夏躍作何打算。這魔門口頭答應和留下字據,結果都一樣,她們絕不會認下這訛詐的。隻不過眼前形勢不對,為了脫身方才應下,待她們安然離開,定然作鳥獸散。
夏躍便是拿著字據,又到哪兒去討錢?
或許是一樣打算,所以,祝玉妍也沒猶豫,直接上前寫下陰葵派欠下傳道宮一百萬兩白銀的香火錢。
拿起書案上的欠款字據,夏躍瞧了瞧,祝玉妍還真沒打算在字據上做什麼手腳,頗為老實。當然,也讓夏躍更加確信,對方已經抱定賴賬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