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她結婚的日子,可新郎遲遲未到場。
“新郎不會來了,誰願意娶個精神病?”各家族名媛,從最初的羨慕與嫉妒,到滿臉幸災樂禍。
新娘夏純像是賭氣,獨自在台上站了一天,任由淚水滴落在捧花上,臉上妝容早已哭花,黑色的眼線暈染開,順著眼淚流了滿臉。
活脫脫像一隻女鬼!
“新郎來了!”突然傳來一道尖銳聲音,驚醒了昏昏欲睡的眾賓客,紛紛循聲看去。
這祖宗終於來了,他們從中午等到晚上,天都黑了!
踩上紅毯的男人身材修長,他臉廓硬朗分明,細長的黑眸滿是銳利,削薄輕抿的唇,步伐盛氣淩人。
他身後的特助推著歐式銀花邊車,上麵放著一個蓋著紅布的東西。
垂眸掃了眼麵前的女人,祁雲哲深邃的瞳孔閃過不屑,嘴角勾笑譏諷道:“還等著呢?嗬嗬,夏家小姐還真是殷勤。”
夏純不敢置信的抬頭,對視上麵前的男人,她等一天,就等來這麼一句?
司儀抹了把嘴邊液體,雙眼朦朧的從後台跑出來,急忙拿出誓言冊。
“不急。”祁雲哲阻止道。
掀開紅布,一個金絲楠烏木製成的骨灰盒呈現眼前。
望著黑白照片中笑顏如花的女人,祁雲哲溫柔道:“親愛的,我結婚了,你看到了嗎?”
將骨灰盒遞給夏純,冷聲警告道:“拿好它!”眼神示意一旁呆愣的司儀,可以開始了!
司儀額角滲出冷汗:“祁先生,你願意娶麵前的女人為妻嗎?無論美麗醜陋......你願意嗎?”
賓客麵麵相覷,讓新娘捧著骨灰盒結婚?真是活久了什麼稀奇事都能見到!
當事人不這麼覺得,似乎理所當然的露出溫柔笑容,堅定說道:“我願意!”
可他的目光始終未從那個骨灰盒上移開過,真正的新娘夏純,反倒像是個陪襯。
司儀的聲音繼續響起:“新娘夏純,你願意嫁給麵前這位先生嗎?無論貧窮富貴......你願意嗎?”
眾人的眼神像是利刃,夏純渾身冰涼而顫抖,淚水湧下,眼中萬般不願。
剛要張口,忽覺腰間一緊,眼前冷峻的五官瞬間放大,夏純毫無準備的對上那雙冰眸,渾身徹涼。
“給我考慮清楚!你們夏氏這個爛攤子,除了我誰願意接?”
咄咄逼人的淩厲自耳邊傳來,伴隨著男人口中呼出的熱氣,噴在她的耳垂上,夏純此時隻覺得渾身徹骨冰寒。
直到冰涼的指環套在無名指上,夏純才回過神,戒指有些搖搖欲墜,型號不適合她。
夏純低眸,望向黑白照片中,看起來比她微胖一點的女人,心中了然,淒然一笑。
無數攝像機閃爍,晃得夏純睜不開眼,想抬手遮住,可骨灰盒,她根本騰不開手。
臉上盡是暈染開的黑色眼線,肆意暴露於眾人麵前,祁雲哲輕笑,俯身過去:“這樣的你,不及她萬分之一。”
這場世紀婚禮成了笑談,毫無疑問,這張照片將會刷爆明日各大新聞的頭條。
婚禮照常進行,夏純宛如失魂人偶,任由祁雲哲擺布,直到被男人帶進婚房。
滿地的紅玫瑰花瓣映入眼眸,她蒼白的臉上恢複了一抹暈紅,小心翼翼地邁開腳,像是踩在花叢,停到床邊。
視線落在滿床鋪成心形的花瓣,下一秒,她瞳孔劇烈顫抖,緊攥婚紗的骨節處泛著不自然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