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一切還隻是猜測。
“茗兒!”楊姐姐大力道掙脫我,騰的站起,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側著頭,一副大義凜然,憤恨說道,“事到如今,我還怕什麼隔牆有耳?”
“你知道麼?知晨,她一早就是何榮華,安插在我這兒的眼線。”
什麼?
頭頂上似雷鳴乍響,眼前,也似金花四濺,我險些坐不住而從椅上滑落。
“怎麼…怎麼回事?姐姐……我…我不懂。”這真是石破天驚。
楊姐姐以袖抹了抹臉,絲毫不顧形象的對我說了起來。
“早早入宮,早早爭鬥,知晨也就是這棋盤上的一無辜棋子,本宮再傻也看得出,這位貴太妃賞給皇上的,皇上又賞給本宮的奴婢,誰才是她真正的主子。”
……
“昔日何芳儀侍寢晉位,便是她一語造成了皇上隨貴太妃的離開,本宮不是責怪她,也不是在乎皇寵,而是在乎身邊宮人的忠心不在。”
……
“本宮知曉一切後,並未大張旗鼓去找那時的麗顏娘子理會,本宮手上沒有確切證據,奈何怎樣也無法服眾啊,故而,本宮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心。”
“姐姐,難道,……也在何榮華宮中放了自己的人?”我順口問道。
“不是,是本宮決定,盡全力感化知晨,將其收為己用,本宮與茗兒那盤黑白棋茗兒可還記得,本宮說‘若欲擒之,必先予之’,茗兒你當日不懂,可躲在暗處為她主子效力的知晨懂,那個時候她便是知道她已經暴露,擺在她麵前的隻有兩條路,要麼放棄對前主子的忠誠,投心本宮,要麼繼續她自以為是的小聰明,有朝一日本宮倘若被害致死,到時,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她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我聽著楊姐姐的話,想著平日裏知晨的所作所為,尤其是館祿宮中她代楊姐姐掌嘴喜貴人,惹得當時尚在嬪位的何榮華破格幽然相問,而楊姐姐臉上那一刻還浮現出了那會我無***解因由的古怪釋然,原來如此呀。
“後來,知晨定是忠心為姐姐的,茗兒想起,她掌摑了喜貴人,不就是代表那時候,她就明著與何榮華斷了主仆情分麼。”
楊姐姐點點頭,臉上才有些寬慰之色,“是啊,知晨是個很懂事的丫頭,後來,她在我的宮中,為我出力不少。”
“那姐姐你為什麼說知晨是為何榮華所害呢?倘若何榮華存著殺人之心,早在知晨變節之日,她就該有所行動了,做什麼等到今天?”
“是知晨,撞到了她的驚天秘密,所以,她必須要殺了知晨滅口。”楊姐姐突然狠戾起來,麵露凶光,冷不丁的一瞅我,“茗兒你不知道麼?”
我心頭一震,難道是那件事兒?
“什麼秘密,我又怎麼會知道呢?”我強忍著不解說道。
“那看樣子,茗兒你是真的不知道了。”楊姐姐泄氣一聲,倒不盡是惋惜,可能是自己心虛,我竟覺得姐姐好像胸有成竹,掌控著一切。
“何榮華與襄王在寄瀾亭私會,被知晨撞見,連著你的春兒、問竹都有看到,隻不過,知晨被何榮華當場逮到,春兒與問竹僥幸些,所以何榮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知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