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弑父……這是多麼不孝的做法,納蘭禮怎麼會這樣?“那……外公嚴重吧?”
“我可以給納蘭禦史大人配些藥,此藥可以解他身上的毒,同時還能保持肺癆的症狀。”懷璿說道。
“這樣可行嗎?”鈺看著納蘭禦史蒼老的臉,心裏覺得十分難受,她擔心納蘭禦史熬不住。
沒等懷璿答話,納蘭禦史便抬起手擺了擺,“我沒事。”
“可是……”鈺還想說什麼,納蘭禦史製止道,“秦太醫是想用這個方法引出幕後的人,並查看他們的目的?”
“正是。”懷璿點頭說道。
納蘭禦史露出了一個讚同的微笑,這樣的男子,有足夠的能力可以站在鈺的身旁,他那雙眼睛清澈無比,似乎同時照映著一顆玲瓏剔透的心。
不過短短一個時辰的相處,他便能感受到他對鈺的在乎和愛護。
“你喜歡鈺兒?”納蘭禦史毫不避諱地問道。
這突如其來的問話,把兩個年輕人問得當場怔住了。鈺想開口否認,可是懷璿搶先了一步說道,“是。”
納蘭禦史大夫隻看了一眼鈺,發現她此時漲紅著臉,一副害羞的模樣。他又再看了一眼懷璿,雖然大鬥篷把他的整個身子遮得隻剩下一雙眼睛,但是他散發出來的氣息,以及氣度風格,都讓他覺得十分熟悉。
懷璿讓他想起了一位故人,如果沒有意外,他已經猜出他的身份。
“你是……”納蘭禦史本想說出來,可是卻突然改變了主意,那個名字才到嘴邊又被他生生吞了下去,“老夫把鈺兒托付你給了,年輕人,就憑你一顆赤誠的心,老夫就能信得過你。”
“外公!”鈺不可置信地看著納蘭禦史,哽咽著撲到他懷裏。懷璿不是說了,他根本沒病嗎?她怎麼覺得他像是在交代後事一樣呢?
那樣的話,讓她聽得心裏十分難受。
納蘭禦史慈祥地摸著她的頭,忙安慰道,“鈺兒,不要難過,外公沒事,隻是這世上的事變幻莫測,外公老了,保護不了你了,我要把你托付給一個有足夠能力保護你的人……”說著,他不住又看了一眼懷璿,心裏無限感慨。
當年,他沒有把女兒托付給那個人,今天,卻要把自己的孫女,托付給那個人的後人。多麼可笑是不是?
可是,他已經不能想得太多,隻要他能保護好鈺,那比什麼都重要。看著鈺,越發地覺得她像極了他的女兒納蘭品。心裏無限歎息。
都說紅顏薄命,他隻期盼她不要像她母妃那樣就好。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一定會保護鈺兒的。請您放心。”這一句話,作為一個晚輩對長輩的承諾,懷璿說的極鄭重嚴肅。
就算沒有納蘭禦史的囑托,他也會那麼做,而那原本隻是他給自己的承諾,今天終於要光明正大地擺出來,作為他對別人的承諾。
更重要的,是他在她的麵前,鄭重地對她作出承諾。
納蘭鈺的愛情故事到此結束,下麵是她後一世的愛情故事:
“太子妃?”接過了聖旨,我還是有些懵愣。
當朝宰相的爹爹攄著他的胡子笑望著我,眼底盡是得意:“這可是皇上欽點的,三個月下來,皇上挑了近百個女子,都沒個中意的,當皇上指封你為太子妃時,為父我也詫鄂不已,畢竟,雙兒的容貌好過你太多。”
雙兒是我胞妹,一母同胞,自娘去逝,爹爹娶了新房後,我與妹妹就相依為命。
爹爹並沒有待我們不好,所娶的二娘也沒惡待我們。
在二娘生下弟弟後,爹爹對我們更是疼愛有加。
隨著爹爹做的官越來越大,在娶了三房,四房,五房,三妹,二弟,四妹,五妹,六妹陸續出生後,爹爹對我們的疼愛更是不減反增,對二個弟弟卻是嚴苛不已。
直到有一天,我端著自做的果點去書房時,無意間看到爹爹在看自己和雙兒的畫像,聽得爹爹自言自語:這次皇上欽選太子妃,以雙兒的容貌定會一舉奪冠,至於鈺兒,容貌雖比雙兒差了些,、也是做妃子的料,可惜,霧兒,清兒,柔兒五人還太小了,還不能助我成人脈。”
那一刻,我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至今,依然不願去相信,向來疼愛自己,嗬護妹妹的爹爹隻是在利用我們。
“鈺兒,從現在開始,沒事就不要去外麵玩了,你的身份已經不同,過些日子,爹會請宮裏的老宮女來教你宮中的禮儀。”爹爹眼底是說不出的得意與興奮,還有一絲不易為人所察覺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