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秦輕羽的手腕一緊,就已經被冷瑜探身過來緊緊的攝住。
很痛啊,你究竟知道不知道輕重?秦輕羽一皺眉,“應該是吧。他說他名叫冷千夜。”
冷瑜看起來很激動的樣子,“他和你說話了?”
更痛了。秦輕羽隻覺得自己的手腕幾乎要被他捏碎一般,額頭上也痛出了細細的汗。“王爺。”她掙紮了一下,“你捏痛我了。”
“哦。”冷瑜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的力量過重,忙鬆開了秦輕羽的手腕,力量驟減,秦輕羽抽回了自己的手。手腕應該已經被捏腫了,她沒有掀開衣袖去看,隻是將手收了回來。
“快說,他可曾與你說話?”冷瑜急道。
“恩。”秦輕羽點了點頭,“說了。”
“都說了什麼?”五哥自打回來以後就不願意與人多交談,他去看過他兩次,都被他給轟了出來,看秦輕羽的樣子,倒不像是被他攆出來的。因為他居然肯告訴秦輕羽他的名字。
“也沒說什麼別的。”
“他知道你的身份?”
“恩。”
“知道沒趕你走嗎?”
“趕了。不過我留了一件披風給他。他住的地方實在是太冷了。”
“名字是他親口告訴你的?”
“恩。”冷瑜問什麼,秦輕羽都據實以告。
她心思坦蕩,自然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他居然真的願意將名字告訴她。冷瑜重新打量了一番秦輕羽,輕輕的歎了口氣,“既然他願意將名字告訴你,就代表他並不討厭你。”他朝前探了探身,第一次鄭重的握住了秦輕羽的手,用懇求的目光看著她,“以後幫我經常去看看他可好?”每次隻要他一靠近那裏,屋子裏就會飛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五哥不想見他,每次他送過去的東西也會被原封不動的退回來。如今既然他肯接受秦輕羽,那就代表他也能借由秦輕羽去接近五哥了。
“不是不可以。隻是。”秦輕羽的麵容上出現了一絲為難。
她無事如何入宮?
“入宮的事情,我可以幫你解決。”冷瑜看出了秦輕羽的難處,忙言道。
遲疑了一下,終究敵不過冷瑜那懇求的目光,秦輕羽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冷瑜朝秦輕羽感激的一笑,“麻煩了。”
“不用客氣。”秦輕羽輕輕的搖了搖頭。
一股怪異的氣氛從兩個人之間彌散開來,冷瑜注意到自己正輕輕的握住秦輕羽的手,忙鬆開,而秦輕羽也略微有點慌亂的別開目光,將手收回,交錯在自己的膝蓋上。
“你真要去春風樓舞上一曲?”沈傲月翹著二郎腿坐在房簷上,大聲問道,秦綠色的侍衛長袍被他坐的全是褶皺。
房內,秦輕羽描畫眉毛的手停滯了一下,看了看鏡子之中自己,“王爺說隻要我肯去跳上一曲,就放了小丫。”
“他說你就信?”沈傲月心裏別扭,那王爺不就是擺明了要羞辱她嗎?哪個男人會讓自己的老婆去那種地方跳舞?除非是心裏極度的厭惡,怕是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沒有必要騙我。”描畫好最後一筆,秦輕羽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
峨嵋淡掃間就已經儀容萬千,她不過是按照娘當年的妝容為自己也依葫蘆畫瓢的畫了一個,卻沒想到鏡子裏的自己竟然是如此的明-豔。
額間貼了一片小小的金色蓮花,發髻束起高高的聳在腦後,完全將她的臉展露了出來,眼梢按照娘當年那般稍稍的畫了一點紅,不用眯眼就已經媚態橫生,更不要說那雙閃爍著幽幽紫色光芒的眼眸在流轉之間散發出來的風韻。
選了一件翠色的舞衣換上,舞衣完美的貼合著她身體的曲線,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展露無遺,腰部是完*路在外的,裙子是係在肚臍之下的,腰間是一串金色的鈴鐺,映在她雪白的肌膚之上,說不出的誘--人。
尋了一件寬大的披風將自己嚴嚴實實的包裹住,秦輕羽走出了房門。
“你真要去?”見她已經準備好了,沈傲月從房簷上跳了下來,拍了拍衣擺上沾染的積雪。“你若是不想去,就不要去了。若是冷瑜敢對小丫做什麼的話,我去幫你把人搶出來就是了。”
“那搶出來之後呢?”秦輕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