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歡再次醒來的時候隻覺得頭疼欲裂,周邊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更是讓她覺得不舒服。
“我的小祖宗你可終於醒了,你要是不醒的話,我都要覺得你廢了。”靳斯守在程歡床前,看著程歡醒來趕緊小跑著迎了上去。
薄梟這丫下手也真夠重,這小野貓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我這是怎麼了?”程歡搖了搖頭,覺得自己腦袋裏麵現在亂的很,一時間什麼都反應不上來,隻覺得難受。
“不必害怕,驚嚇過度而已。”靳斯摸著鼻子隨便扯出一個理由。
誰讓某人再進手術室之前還惡狠狠地威脅他,不讓他把真實的原因告訴小野貓。
“驚嚇?你確定?”程歡挑眉看著靳斯,單手捏了捏眉角,神智漸漸清明了許多。
靳斯說的話她半個字都不相信,驚嚇她是有,但是她一點都不害怕。
昏迷的這麼詭異,肯定不是靳斯說的那樣。
“小野貓,我可是醫生,怎麼,連醫生的話你都不信了。無端昏睡隻有兩個可能,一個是驚嚇過度,另一個就是縱欲過度,兩個裏麵你選一個吧。”靳斯壞意的挑了挑眉角。
“你說驚嚇多度就驚嚇過度吧。”程歡瞥了瞥嘴,這靳斯還真能給自己出難題。
算了,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驚嚇過多可比縱欲過度要好得多。
“薄梟呢?”程歡斂了斂神情,重新看向靳斯,這才是正事。
“重症監護室裝病呢,他說,你一醒就讓我把你帶過去。”靳斯聳了聳肩膀,要不是薄梟這丫的吩咐的話,他才不會在這裏守一天一夜呢。
薄梟這麼挨千刀的,自己肯定要好好宰他一筆。
“那你稍等,我梳洗一下。”程歡垂了垂眼眸,淡淡的說道。
“好好好,我知道,女為悅己者容,那你快點。”靳斯看了一眼程歡,笑眯眯的退了出去。
男女之間的那點事情,他最懂了。
程歡扶著病床坐了起來,緩了一分多鍾,腦袋才慢慢清明了許多,程歡理了理病服,不緊不慢的朝著洗手間走去。
她住的是單人病房,洗手間也是獨立的。
在病床這麼緊缺的情況下,能有一間獨立病房,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程歡打開水龍頭,看著鏡中略顯憔悴的自己,猛撩了一把水直接潑在自己臉上。
襲麵而來的冷意讓程歡的腦子變得更加的清醒。
“咯吱……”
病房的門突然響了,看著程歡就這麼出來,靳斯臉上閃過一抹驚訝。
“這就收拾好了,我以為要好長時間呢。”靳斯摸了摸鼻子,他還以為程歡要好好打扮一番呢,看來自己是想錯了。
程歡這薄梟一樣,兩口子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他在哪個病房?”程歡聳了聳肩,淡淡的看向靳斯。
女為悅己者容永遠不會發生在她身上,她是不可能喜歡上薄梟的。
“跟我來。”靳斯抿了抿嘴,也沒有過多的說些什麼,恐怕薄梟那裏已經等不及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