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歡縮在薄梟的身下喘著粗氣,但是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掙脫開薄梟的禁錮。
“你什麼意思?”程歡擰著眉頭,突然覺得燕小蔓發瘋這件事情很複雜,似乎背後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控製著事情的走向。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她在裝瘋賣傻?你這點小聰明不夠賣弄的,盡早給我收起來,別惹禍上身。”薄梟手中的力道更大,程歡身上隱隱滲出一層薄薄的細汗。
“薄梟,你能不能控製一下!”程歡不由的想起薄梟之前的瘋狂,一到床上他就跟變了一個人似得。
“說好的一起下地獄呢,這僅僅才是開始而已。”薄梟親昵在程歡耳邊留下這句話,抽身從程歡身上坐了起來。
每當薄梟說這些話的時候,程歡總是控製不住的感覺到陰冷。
“今天晚上跟我一起去參加一個私人宴會。”薄梟理了理衣衫,徑直走向了浴室,沒一會兒裏麵就傳來“刷刷刷”的水聲。
程歡不敢相信,薄梟竟然會為了自己控製欲望。
久久,程歡才從剛才的事情中回了神,褪下身上的黑色長裙換了一件白色款,既然是私人派對,那就沒有必要穿的那麼高調。
再說,薄梟這種占有欲極強的男人是不會喜歡自己在外麵還花枝招展的。
薄梟出來的時候,程歡已經換好了衣服。
薄梟精壯的身體上隻裹了一個浴巾,若隱若現的腹肌線不由的讓人想入非非,頭發上還有未擦幹的水滴,點點的滴露在薄梟的身上,順著腹肌劃入下身。
當真是一副活色生香的美景。
“咳咳……”程歡故意輕咳了幾聲掩蓋著尷尬又曖昧的氣氛。
“過來。”薄梟跨步直接在梳妝鏡前端坐了下來。
程歡抿了抿嘴,下意識的踱步過去。
“給我吹幹頭發,吹風機在衣櫃左邊的下側的抽屜裏。”薄梟緩緩的閉上眼睛,淡淡的命令道。
程歡沒說什麼,這點小事自己也不想和薄梟辯駁什麼,反正在口頭上自己一向是說不過薄梟的。
吹風機發出暖暖的威風,小心翼翼的撚起一撮頭發,慢慢的吹幹,所有的動作都顯得那般謹慎。
這是程歡第一次給別人吹頭發,那種感覺很奇怪,尤其是麵前這個男人還是薄梟。
說他是天之驕子也不為過。
薄梟的發質不柔軟,就像是某種的動物的皮毛,一旦摸著了就讓人忍不住繼續摸著。
那種感覺很舒服。
程歡想不到一向冷冰冰的薄梟竟然會讓自己產生出來這種感覺。
程歡喜歡這種感覺,但是又害怕自己對薄梟衍生出別的感覺,趕忙為薄梟吹幹頭發,想要抽回手。
但是就要程歡要走的那一瞬間,薄梟一把抓住程歡的手腕。
“別走。”薄梟沙啞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深沉。
程歡身子僵了一下,心中竟然沒有一點要掙紮反抗的意思。
甚至程歡隱隱還覺得有些心疼。
自己一定是聖母心泛濫了。
她是自己的仇人!自己的仇人啊!
“從來沒有人給我吹過頭發。”薄梟淡淡的說道,冷漠的聲音中竟然透著一絲傷感。
程歡在想,薄梟到底經曆過什麼事情,才把他變得這麼冷血殘酷不近人情。
有時候,程歡覺得自己和薄梟簡直就像是同類。
有著一樣不可告人的過去,也同樣的冷漠無情。
但是他們兩人注定要站在對立麵,這輩子的關係也隻能是仇人。
程歡嘴中還是沒有抽出手,輕輕揉著薄梟額前的碎發,直到薄梟滿意之後程歡才放下了吹風機。
自己的胳膊都快要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