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歡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緊張的看著靳斯。
薄梟到底嚴重在哪裏？
“我問你，是不是薄梟今天所有的變化都像是變了另一個人一樣？”
程歡還沒有開口，那邊靳斯就開口問道，肅穆的表情一本正經。
“是的！”程歡謹慎的點了點頭，想想今天薄梟的所作所為，確實如此。
之前的薄梟是冷漠，現在的薄梟是邪魅，如果不是那皮囊一模一樣的話，程歡絕對不可能把這兩種薄梟認定為同一個人。
“很嚴重，很可能是人格分裂。”靳斯眯了眯眼睛，神情變得更加的嚴重。
程歡並不是醫科出身，聽不懂這些生僻的詞彙。
“精神分裂症和人格分裂症有什麼區別？”程歡抿著嘴，疑惑的看的靳斯。
“通常來說，精神分裂如果有良好的環境還有被治愈的可能，但是人格分裂就不是如此了，人格分裂最終產生最嚴重的後果就是……”
說到這裏靳斯的表情頓了一下，似乎不願意說下去。
這讓程歡心裏更加的著急。
“最嚴重的後果是什麼？”程歡擰了擰眉頭，故作鎮定的臉上藏著一抹著急。
“可能一種人格吞噬另一種人格，然後合並，還有……兩種人格在吞噬的時候勢均力敵，發生精神錯亂，薄梟會徹底變成瘋子，就連大羅神仙也回天無力。”靳斯滿麵愁容，卻對薄梟的情況束手無策。
人格分裂症這種情況極為罕見，全世界就隻有那麼幾例，但是後果全部都是第二種，沒有人能逃過變成瘋子的魔咒。
程歡沒有辦法想象，薄梟那種高高在上如神抵的男人會變成那個樣子。
薄梟是自己的仇人，明明這種結果自己應該開心大笑的，這比殺了薄梟還讓她解恨，但是為什麼自己心很悶。
明明已經很控製對薄梟的感情了，為什麼還要這麼的折磨她。
“小歡心，你別太過於絕望了，不是還有第一種可能嗎？薄梟不是一般人，他的心智力和耐力要比一般人成熟的許多，那個剛形成的人格還不足以對他造成太大的影響，隻要我們以後多多注意就好了。”靳斯看向程歡趕忙安慰到。
程歡臉色刷白刷白的，靳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敢薄梟這邊剛好，程歡這邊就倒下了，否則那可真是要了她的老命了。
“希望如此。”程歡淡淡的吐出幾個字，心裏抱著一絲僥幸。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不管是理性還是感性都是希望薄梟活下來的。
“嗯……”
程歡剛想閉眼休息，耳邊就傳來一聲悶哼，猛地朝前看去，竟然發現薄梟慢慢的睜開眼睛。
“薄梟？”
“嗯，你們所有的事情我都能看見，我不是他。”薄梟墨色的瞳孔中泛起冷光，陰沉的臉色沒有半點多餘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