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來?
薄梟還真想亂來,讓這個不聽話的小女人知道一下自己的厲害。
這小野貓現在竟然沒有學會怎麼保護自己?
天知道,他在看到程歡受傷的時候有多想衝上去打人。
“程歡。”
薄梟抬起程歡的下巴,陰冷的眸子對上程歡躲閃的眼神。
“薄先生……我……”
“從今天起,離那個女人要多遠有多遠。”薄梟冷硬又強勢的下達命令,語氣中似乎隱藏著一抹一閃而過的無奈。
程歡現在的道行哪裏是唐甜的對手?
“薄先生恐怕此言差矣,是唐小姐黏上我罷了。”程歡微微勾起嘴唇,眼中劃過一絲嘲諷。
看來薄梟和唐甜之間絕對有不小的貓膩。
“今天晚上我不回家。”
車廂中寂靜了幾秒,薄梟突然冷淡的開口,直接繞過了那個話題。
“哦……薄先生明天能早點回來嗎?”程歡看了薄梟一眼,又突然低下了頭,胸腔裏悶悶的,卻又覺得自己剛才說出口的話不太合適。
自己又不是薄梟的誰誰誰,薄梟什麼時候回來又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就算要生拉硬扯,有用的也無非是個掛名妻子的身份!
“盡量。”薄梟頓了一下,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那等會兒我先坐蘇木姐的車走,我有點東西還落在公司沒拿。”程歡不自然的將視線偏到一旁,壓根不敢對視上薄梟的眼神。
“我送你,順路。”薄梟瞥了程歡一眼,淡然的靠回車座上,輕垂著眼眸不知道在積算計著什麼事情。
“不必了……”
“開車。”
程歡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薄梟強勢打斷,一聲令下,車子徑直緩緩開動。
倒影而過的道路讓程歡心中微微蕩漾,薄梟去老宅的路和回公司的路並順道。
程歡至始至終都猜不透薄梟到底是什麼心思?
忽冷忽熱,若即若離!
這種感覺放在任何一個身上都不好受。
一時間車廂中靜謐無言,程歡偷偷瞥過薄梟幾眼,薄梟至始至終都在垂眸小憩。
直到快到公司的時候,薄梟才微眯著睜開眼睛。
“薄先生,你放我到門口下來就好,想必今天的事情已經惹得不少媒體記者堵在門口了。”程歡深吸了一口氣,攢著手指故作冷靜的看著薄梟。
“嗯。”
薄梟神情微頓,輕哼了一聲,從他的臉上再也探究不出什麼多餘的表情。
車子緩緩停下,就在程歡想要下車的時候,薄梟突然一把拽住程歡的手。
“嗯?”程歡身子莫名僵了一下,皺眉轉身疑惑的看向薄梟。
“這就是你追我的樣子?那三個月後我肯定不會愛上你,說不定還會把你一腳踹掉。”薄梟緩緩的勾起嘴角。冷清的瞳孔中劃過少見的玩味,手中的力道並沒有放鬆。
程歡“刷”的腦子一片空白,氣血倒流,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突然,她甩開薄梟的手,朝著薄梟嫵媚一笑,貼在薄梟耳邊。
“我想薄先生是有所誤會吧,我並不會倒追你,我隻會讓你心甘情願的喜歡我。”
話止,不等薄梟有所反應,程歡徑直下車,挺直了身體留下一個高傲的背影。
薄梟會不會心甘情願的喜歡上她,程歡並沒有十分的把握,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薄梟這種男人絕對不會喜歡一直倒貼的女人。
在一場感情中,女人最大的優勢就是讓一個男人產生征服感。
如果你讓一個男人連最起碼的征服感都沒有,那何談愛情?
薄梟這種高高在上的強者,是不會喜歡一直處在劣勢方的,比起被人追他們更喜歡主動出擊。
這也就是剛才為什麼程歡敢那麼放肆的原因。
程歡走後,薄梟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修長的手指輕輕觸到耳尖,那裏還殘存著那個小野貓的氣息。
望著那個遠去的背影,薄梟露出狩獵者般就炙熱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