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會離開你的,但是你現在受傷了不包紮你會死的,我給你包紮好不好?”程歡聲音刻意放的很低,輕輕撫摸著薄梟的腦袋,像是在哄小孩一樣。
其實男人真正愛上一個女人,才會表現的很幼稚,男人的本性都是長不大的孩子,他們成熟冷酷隻是因為心裏沒有羈絆。
程歡的出現就是薄梟的生死劫,但是情願此劫不過,也不願意失去程歡兩人從此沒有交集。
“好,季倫,下命令讓所有兄弟趕緊離開,不要等他們的雇傭兵趕到,天快亮了,要危險了。”薄梟強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咬著牙看著季倫說道。
現在人已經找到了,完全沒有必要和他們糾纏了。
“薄總我們已經全部撤離,因為雇傭兵沒有趕到,所以我們沒有任何人死亡,隻是靳少爺……靳少爺傷的很重,刀尖插入左腿。”季倫抿了抿嘴,最終還是將靳斯受傷的事情說了出來,因為這件事情在薄梟麵前是瞞不住。
“先啟動飛機,我去看看。”說著薄梟掙紮著就要起來,但是剛起身就被程歡按了下去。
“你受傷了,我先替你包紮,然後你再去看也不著急。”程歡抿了抿嘴,看著薄梟的血已經滲透衣服,表情很是凝重。
“是的,夫人說的對,靳少爺我們已經包紮處理了,您晚點去看看也不著急。”季倫也注意到了薄梟身上的傷口趕忙搭腔勸道,整個飛機唯一不能出事的就是薄梟。
“你是在關心我嗎?”薄梟看了季倫一眼,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視線慢慢移動到程歡的身上。
程歡楞了一下,臉上飛快閃過一抹羞澀,都什麼時候了,這個男人還有心情調侃自己,他當真連自己的生命都不顧了。
“別說話,你現在多說一句話,死神就離你更近一步,醫療箱在哪裏,我先給你包紮傷口。”程歡故作惱怒的看著薄梟,但是心裏卻升騰出一股異樣。
她和樓漠寒待在一起完全不會有這種感覺。
“季倫,把醫藥箱給夫人然後你就去忙吧,有需要我會叫你的,照顧好弟兄們,今天晚上在場的兄弟所有賬上都打過去一百萬,辛苦你們了。”薄梟手指淡淡的敲在桌麵上,收買人心這一套他還是玩的清楚的,戰友情分不假,但是他不會壓榨他們,讓他們平白無故為自己賣命。
每個人都是爹娘養大的,他沒有傳說中的冷血,自從遇見程歡起,他身上多了“人性”這兩個字。
“好的。”季倫跟在薄梟身邊多年,早就明白了薄梟的行事風格,這也是他這麼多年一直跟在薄梟身邊的理由。
這兩個人這麼長時間不見,肯定有很多話要說的。
季倫放下醫藥箱就走了,若大的空間就隻剩下薄梟和程歡兩個人,空氣裏靜悄悄的,安靜的他們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你轉過身,我用剪刀把你的衣服剪開。”程歡抿著嘴先開口說話。
“好。”薄梟不動聲色的轉身,慢慢閉上了眼睛,他非常享受現在和程歡待在一起的任何一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