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進行得熱鬧而庸俗,音樂不絕於耳,燈光交錯,此間人相談甚歡。

然而連車紀玖都看得出來,如若不是談公司的合作事項,那一定也就是“賣”女兒的交易。早知道現在L市正亂著呢。

眼神充滿著怨恨看著遠處交談愉悅的饒津靈。她仰著頭,嘴角含笑的看著男人。時不時還讓男人為她做著什麼。闞卉攥緊了手指,那原本是她的位置。甚至,甚至,程佐從來就不待見她。

饒津靈穿著米色小香風西裝外套,搭配淡粉色的公主裙,腳踏一雙充滿女人味的高跟鞋,秀出修長又均勻的大長腿。站在一身西裝革履的男人身旁,無異是為男人的古板色素舔上了一些陽光的色彩。

“程總,幫我遞下蛋糕。”她伸出剛做好的美甲指了指桌麵上的粉色小蛋糕。

男人眉頭輕蹙了一下,淡漠著回答,“自己沒有手嗎?”

“闞卉正看著呢,不能我一個人唱獨角戲不是。”女人優雅的圍著程佐轉了半個圈。走到闞卉可以清楚看到的地方停住,狀似和程佐親密動作一般。

低下身子看著這些令他非常不舒服的蛋糕。隨手遞了一個給饒津靈,他便收回手上了。

她訝於男人真的按照她所說的那麼做了,所以饒津靈愣住了,反而忘記接蛋糕了。

蛋糕從她的裙子滑落至於地上的時候,那碎掉的蛋糕讓程佐的眉宇皺得更深。壓抑著內心的極不舒服,程佐喚來了服務員。

抬起頭看著男人麵無表情,饒津靈忍著內心深處對男人的恐懼,語速不緊不慢道,“我去廁所洗洗。”

“嗯。”

“做什麼都是白費勁,程佐是不會愛上你的。”

廁所裏,饒津靈擦著自己的裙子,抬起頭看著跟隨其後的闞卉。嗤笑一聲,一個失敗的女人。

“這些年,你裝別人不累嗎?”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饒津靈舉動優雅的補著妝容。連眼神都懶得施舍給闞卉。

就像是被戳破謊言一樣,走上前,闞卉手在發抖,就想在饒津靈的嬌嫩的臉龐打上一巴掌。隻不過半路被饒津靈攔截了。

她用不著看著闞卉,從鏡子裏反射的弧度,她就可以輕易握住闞卉。接著用反力氣送闞卉一個耳光。

“你竟然敢打我?”闞卉捂住自己的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一個不如流的人動手揮向自己。

這個人真的是蠢,到現在為止都不清楚誰才是她真正的情敵。饒津靈也不知道會打得那麼響,她愣了愣,隨即笑了,“還給你了。”

“你難道真的不知道你被撤婚的真正原因嗎?”在闞卉還處於震驚時,饒津靈越過她冷笑著。

“還不是那報紙亂報道的!”闞卉衝著饒津靈喊道。

“亂報道,你真的敢說,你沒有和景存共度良宵?”不屑的笑了一聲,饒津靈整理整理自己臉上的笑容,越過闞卉走出廁所。

“沒有,沒有的,怎麼可能會走。”她愛得就隻有程佐一個人。

為了得到他,她搶了薄蒙的獎學金,讓他被房東趕出來。用盡一切手段讓薄蒙遭遇困境。可是沒想他居然被程佐撿了回去。所以,所以,她才汙蔑薄蒙是同性戀,可是竟然成全了他們兩個人。

那天晚上,程佐明明那麼溫柔,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後麵男人不是他。

她死皮賴的在公司門口堵住了程佐,在內心的驚訝中上了他的車。兩個人共度了一個美好的晚餐。

實際上,程佐看著攔著車前的女人想繞道而行。可是,他腦海中突然浮現了臧和歌那軟萌的小臉。

既然決定再去愛一個人,那麼就要把身邊的枝細剪得一幹二淨。這是程佐一向的做法。

看著她喝下那杯混沌不清的酒,程佐隻是想單純的讓她和一個男人發生誤會而已。隻是沒想到,她自己把什麼事情都招了。

“程佐,你為什麼會喜歡男人呢?女人不好嗎?”

“他真的是我這一輩子最恨的人了。”

“我從來就沒有想過,我要和一個男人搶奪你,甚至還搶不過。”

“幸好,幸好,他死了。”

“那年大一迎新生,明明我在你前麵的,你為什麼撿起了薄蒙,那個賤人的畫紙。”

…………

那些對付薄蒙的花招,那些對於他來說不入流的招數,卻讓他放在心尖上的男人受苦。

“程總,他就在裏麵。”

“嗯。”

一夜的翻雲覆雨,闞卉嬌羞醒來,身旁卻是曾經和她合作過的男人。這原本沒有什麼。可是,蜂擁而至的記者,那閃爍不停的閃光燈,她知道她和程佐是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