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回國第一天，就遇到什麼人能讓他這副模樣。
“沒事……”黎航搖搖頭，去廚房裏洗了洗手，坐下吃早餐。
竹生不認識他……
這是他能想清楚的唯一一件事……
“去找他了？”陸言問道。
“……嗯。”黎航抬頭看了陸言一眼，最後點了點頭，知道陸言說的是誰。
“難怪。”陸言說了一句，沒有多問。
你知道我還遇到誰了嗎？
黎航看著陸言，很想把這句話說出來，但是最後卻是喝了一口牛奶，沒有說話。
“昨天我夢到竹生回來了……”陸言突然開口。
黎航手裏的勺子嚇得掉了下去。
“怎麼了？”陸言重新給黎航遞了一把勺子，皺著眉看著黎航，“你昨天就心事重重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你不是經常夢到她嗎？”黎航低頭喝湯，沒有任何技巧的轉移話題。
“不一樣，以前雖然經常夢到她，但是卻是知道這個是夢境，昨天那個卻很真實。”陸言開口，聲音低落，“我夢見她回來了，身邊卻帶著一個孩子……”
“咳咳咳……”黎航直接被牛奶嗆到，眼淚都嗆出來了！
“……”陸言看著黎航，這次他確定黎航的確是有事情瞞著他，而且這件事還和竹生有關。
他昨天是夢到了竹生，但是卻不是像他說的一樣，夢到竹生帶著一個孩子。
他是夢到竹生哭，因為他們吵架的那一天而哭……
“我，喝得有些急了……”黎航弱弱的說道，拿起紙巾擦了擦嘴，站了起來，“我吃好了，先去……”
“你到底在瞞著我什麼？”陸言說道，眼睛一直看著黎航，“是不是關於竹生，她怎麼了？”
“陸言，別我一回來就問這個問題……”黎航說道，在陸言的注視下，他說不了慌，停頓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和你說……”
“長話短說。”陸言還是看著黎航，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好吧好吧。”黎航沒法了，“收起你這幅談判的表情，我不欠你什麼。”
“不好意思，”陸言笑了笑。
“我說了，你做好準備，的確是關於竹生的……”黎航歎了口氣，再強的人也有他的弱點和致命點。
“嗯。”陸言點頭，垂下的雙手卻在不停的顫抖，他將雙手緊握，卻依舊製止不了。
“竹生……回來了。”黎航說道，明顯的看到陸言的眼睛亮了起來！
“什麼……意思。”陸言開口，卻沒有發出聲，他咳嗽一下。
“就是竹生沒有死，她還活著！”黎航說道，陸言明顯是被這個消息炸懵在原地，就像他今天看到竹生一樣，不過陸言的反應顯然要比自己強幾倍。
“她在哪裏？”陸言開口，聲音輕得黎航差點沒聽見。
“我不知道，我該說的都說了，至於竹生在哪裏，你自己去找吧。”黎航有些煩躁的擺擺手，他害怕告訴陸言那個殘酷的事實，就他如今這反應，他都有些後悔沒有查清楚在告訴陸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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