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淵的解釋天衣無縫,連宮裏的宮女和王德順都統一口徑,說她是摔傷了腦袋,才會忘記以前的事情。至於她背上的疤,是被殺手所害。
即便李懷曦確認了好幾遍,心中仍舊有疑問。
可是齊淵待她比以前在王府時熱情了許多,雖然政務繁忙,但他每日都會準時回來陪他用膳,更何況這宮裏好像除了她就再也沒有別的女人,連淩瀟瀟都不在其中。
李懷曦心中的戒備也就慢慢放下了點。
這日她正在花園裏跟嬤嬤學女紅,耳邊卻傳來一陣吵鬧聲。
“我要見皇上,皇上已經有好些日子沒去我那兒了?我聽說他最近日日宿在皇後娘娘這裏,是不是如此?”來人不顧形象大聲叫嚷著,“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臣妾要見皇上。皇後娘娘,您不是答應臣妾隻要幫您臣妾就可以升貴妃的嗎?您不能說話不算數呀。”
李懷曦起身不顧嬤嬤的阻攔走過去,問道:“是誰找我?”
侍衛見到她出來,也就不再攔著來人。
熙嬪推開他們衝進院子,也沒看清人就跪下來行了個大禮:“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娘萬福。”
李懷曦醒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人來給自己請安,立刻清了清嗓子:“起來吧,你是哪宮的叫什麼名字?”
“臣妾熙嬪,是……”熙嬪邊說邊抬頭,看清楚李懷曦的臉之後,瞪大眼睛,一隻手指著她的鼻子,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怎麼還活著?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我親眼看到你的屍體下葬了的。”
李懷曦扭頭看了看旁邊的嬤嬤,隻見嬤嬤走上前去,甩手就給熙嬪兩記耳光:“這個賤嬪對皇後娘娘不敬,還不拖下去。”
熙嬪還沒來得及在多說些什麼,已經被進來的侍衛夾著拖了出去。
李懷曦聽她一路拖一路叫:“李懷曦,你住在這裏。那皇後娘娘呢?皇後娘娘呢?”
皇後?
李懷曦想著這兩個字,腦袋裏突然出現了一些奇怪的畫麵,畫麵裏一個女人穿著大紅色的鳳袍走到齊淵身邊,但是那個女人不是她,那張臉是淩瀟瀟的臉。
她捂著腦袋,頭痛欲裂。
“娘娘,您怎麼了?”嬤嬤關心的問道。李懷曦想回答,可是腦子裏的那個畫麵卻揮之不去,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那畫麵後麵出來,那東西仿佛要將她的腦袋硬生生的撕成兩半。
“快去通報皇上,傳太醫,快傳太醫。”
李懷曦悠悠轉醒,入眼是齊淵焦急的臉龐,他見她蘇醒,連忙叫來太醫給她把脈。
李懷曦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我這是怎麼了?”
“你剛才受了點驚嚇暈倒了,現在好點了嗎?”齊淵握著她的手,好像生怕失去她。
太醫給她診脈,表示並無大礙,齊淵讓他離開。李懷曦躺在床上左思右想今天的事情,怎麼都想不明白。她不就是皇後嗎?那個自稱熙嬪的女人又是怎麼回事?
“曦兒想什麼呢?”齊淵脫了衣服,滑到她身邊,將她攬進懷裏。這些日子他們一直都是相擁而眠,即便相對,李懷曦還是會臉紅。
她搖了搖頭:“今日那個熙嬪皇上打算怎麼處置?”
“朕已經命人將她暫時收押,曦兒想如何處置?”齊淵親了親她的額頭。
“她也不是有意的,皇上不如罰她到冷宮裏麵壁思過幾日,那裏地處偏僻,又嫌少有人路過,想必她一定能好好反思。”李懷曦這話一出口,自己都驚到了,她醒來這些日子都沒怎麼出過鳳儀宮的大門,即使是出去也是由齊淵帶著,壓根沒去過冷宮,可是她對冷宮的熟悉感就好像她在哪裏已經住了很久。
齊淵沒有注意到李懷曦的異樣,吻了吻她的額頭,說:“好,我都聽曦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