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晚醒來時隻覺頭痛欲裂,她拍拍頭試圖讓自己的頭痛緩解一點,可剛一伸手,就覺得一股冷風侵入衣袖,迫得她尚未睜眼就先打了一個寒戰。
“怎麼回事?”洛晚自言自語道,“難道我又穿越回去了?”
就在她剛準備起身拍手叫好的時候,忽然有人推門而入,這兩個粗布長衫的中年男子一臉凶狠地看著小姑娘,其中一個目光裏還透著絲絲的下流。
“唉,”洛晚一邊搖頭歎息一邊向門口走去,“我就知道穿回去不容易。”
“呦,這小丫頭看著一點也不慌亂,是個知抬舉的,別擔心,你這麼乖巧可人兒,等會兒大伯就讓你快活。”一直盯著洛晚的下流男子猥瑣的笑了一下,“小丫頭你長得這麼標致,應該也有個勾人兒的名字吧?”他伸出手,想要摟過小姑娘纖細的腰肢。
“不知大伯可否聽過這樣一句話?”洛晚也不躲開男子,隻就勢往他的懷裏一倚,靈巧的小手在空中輕輕一劃,就取下了束住頭發的木簪。
洛晚本就長的出水芙蓉,及腰的長發傾斜而下,更是讓人移不開視線。
中年男子咽了咽口水,慢慢將耳朵靠到小姑娘嘴邊,“是什麼話啊?”
“這句話說的是啊,”洛晚斜睨了另一個人一眼,見他正一臉狐疑地盯著自己,於是便對他巧兮一笑,當即便在那人的注視之下毫不猶豫地把手裏的木簪插入了中年男子後頸處的風池穴。
有猩紅的血飛濺出來,落了洛晚一臉,她漫不經心地把木簪插回頭發裏,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對著地上的屍體溫柔地說道:“將死之人,無需多言。”
“臭丫頭,你做了什麼?”同行的男子反應過來,上前一步凶狠地扼住洛晚的脖子。
洛晚被男子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但她還是用盡全身力氣把手裏早早準備好的藥丸往男子嘴裏一送,做完這個動作,她已經青紫的臉上竟浮現出難得的笑意。
這藥丸入口即化,還沒等男子有更多的反應,便已經咽了下去。
“臭丫頭你給我吃了什麼?”男子有些害怕洛晚的笑容,手上的力度也不自覺的大了幾分。
洛晚實在是難受的喘不過氣,索性閉上眼睛不再理他,就在這時,男子突然手一鬆,小姑娘就如泥鰍一般滑了下來。
“你到底給我吃……”男子沒有把話說完,他驚慌地跪在地上,隻覺得喘不過氣來,他雙目凝視,漸至紫紺,耳朵裏嗡嗡的響著,模糊中,他看見洛晚慢慢從地上爬起來,一腳用力狠狠地踩在他的胸口上。
“怎麼樣,臭變態,味道是不是好極了?”洛晚咳嗽了兩聲,也不管腳下的男子如何掙紮,隻隨便拿衣服抹了抹臉上的血就離開了。
就在小姑娘出了小黑屋不足十裏的地方,本來空無一人的曠野中無端端地憑空出現了一輛馬車,有侍衛打扮的人騎著馬從馬車後方趕來,感慨地說道:“這小姑娘出手倒是決絕,可惜我早早準備好了要去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卻反倒成了一個看戲的平民。”
“如此心狠手辣的女子,你少招惹一點也是好的。”另一個侍衛看也不看他,隻徑直靠到馬車旁,在車簾處輕輕問道:“殿下,現如今這條線索也讓那小姑娘掐斷了,難保不是賊寇使下的奸計哄騙我們,要不要將那個小姑娘移交尚方司,仔細盤問?”
“木子你心也太狠了,尚方司是關押窮凶極惡歹人的地方,那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小丫頭你也舍得?”
“你懂個屁。”木子啐了木醜一口,“如果這個小丫頭真的和賊寇蛇鼠一窩,也就隻有尚方司那個地方能關住她。”
“走吧。”馬車裏突然傳來的聲音製止住二人的嘴仗。
“殿下,難道……”
“己不行而欲怪他人乎?”馬車裏的男子伸出手扣了扣木子的劍柄,“切莫善惡不分。”
“嘿嘿,被罵了吧。”木醜賤兮兮地貼過來,一嘴白牙看的木子心煩意亂,他揮起拳頭剛想落在木醜身上,隻見那隻從馬車中伸出的手便在空中比了個前進的手勢。
清風徐來,男子拇指上那隻豆綠色的翡翠扳指在陽光下暈出一層清淡色的白霧。
“前進。”木子不甘心地看了一眼衝他做鬼臉的木醜,下令喝道。
這一邊小姑娘一麵觀察著周圍的地形一麵說道:“好在之前阿京帶我來采過藥。”
就在洛晚往山下趕的時候,突然從旁邊的草叢裏鑽出來一個白胡子老頭兒攔住她的前路,他揮了揮手裏的拂塵,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張口說道:“貧道還是來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