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正到底是說著真話,還是假話,真的是沒有辦法讓人能夠分辨得出來的,但是她很清楚一件事情,就是東正要是真的對魏君凡設下陷阱,也一定會向她來炫耀的。
“你是在警告我嗎?”芷陽慢慢的站了起來,打量了東正一番,道,“你到底是有何陰謀,說出來又能怎麼樣?我們再防備,也防備不過人心,如果公子的心向著清虛宮,我們也是無可奈何的。”
如果說,談世師兄會喜歡“天師”這樣的稱呼,簡直就是可笑的,縱然是江湖中的人,會有喜歡這樣的稱呼的人,但絕對不會出自於她的雲黎古居。
“你說的有道理。”東正很是讚同的點了點頭,隨即向芷陽笑著,“但是你想呀,如果魏君凡遇到了危險,再有什麼陰謀也沒有用處了呀,你曾與他並肩作戰,送他上了皇位,難道,就不怕所有的努力都付之東流嗎?”
如果魏君凡遇到的危險,那麼他們之前所做到的一切,都變得非常的可笑了。
芷陽哪裏會不懂?她狠狠的瞪了東正一眼,甩開了袖子,便急衝衝的前往著尋找魏君凡,但最後還是要靠著東正來帶路。
如果她沒有猜錯,應該是與東正有著莫大的關係。
“護衛,怎麼一個都沒有看到?”芷陽看著漸漸暗下來的天色,越發得擔憂,又怕自己是中了東正的陷阱,因為擔憂著魏君凡而踏入了他的圈套中。
東正總是時不時的打量著芷陽的眉目,看到她時時皺眉,時時警惕的樣子,隻是覺得非常的有趣,都已經跟著他出來了,再做一些無畏的擔憂,難道不是很有趣嗎?
“到了!”東正指向城外的一處效野,道,“那邊有條小溪,公子就說,他在那裏發現的,就把我……趕走了。”
東正看著芷陽急衝衝尋找著魏君凡身影的姿態,輕輕的搖了搖頭,芷陽一直都沒發現,自己特別在意著魏君凡的安危嗎?他的身邊有幾名身手相當不錯的護衛,魏君凡本來也絕對是位高手,但芷陽總是放心不下。
如此的放心不下,不就代表著,在芷陽的心裏,魏君凡有著很高的地位嗎?同樣的,戰王遠在他處征戰,芷陽卻總是對戰王信心十足,偶爾表出現來的擔擾也實在是不多。
如果自己的心上人喪命,不應該痛苦欲絕,無法麵對人生嗎?總是應該有一個讓人心疼的表情來,偏偏,這一點在芷陽的身上是完全沒有體現,她太過鎮定,太過堅定。
“化悲痛為力量”又顯得太過火了,不是嗎?
東正正在暗暗打量著芷陽的時候,芷陽何嚐不是注意著東正的一舉一動?他們都覺得對方很“怪”,時時的警惕著對方的一舉一動,事實上,他們又何嚐不是因為太過關注彼此,而錯過了身邊的其他事情?
“公子呢?”芷陽不肯再與東正向偏遠的地方走著,她很“怕”,怕東正會對她不利,她的武藝不行,也不會像是東正那樣的符咒,很容易就讓自己陷入了被動之中。
及時的離開東正的身邊,才是真正的明智吧?
“你總是這麼小心!”東正對芷陽的小心翼翼真的是哭笑不得,側身就伸出手來,想要拉住芷陽的手,卻被芷陽躲開,目光不離東正的身上,似乎對他是滿滿的警惕一般。
“我要是想要傷害你,已經可以動手了。”東正笑著說道,“這裏雖然不及郊野,但是也沒有幾個人來來往往,也不會有人認得你,不是嗎?”
他說的是實話,不是嗎?芷陽心知肚明,即使如此,她也沒有辦法去相信東正的舉動。
“快走吧,讓公子等急了,可真的不好吧?”東正對芷陽勸說著,“如果我真的劫持了公子,你不是更應該快點走,好接應他嗎?”
他說的,都是事實,在芷陽的心裏,早就認定的事情,對於東正來說,多少是有些不公平吧?
“繼續帶路吧!”芷陽緊盯著東正的臉,很認真的說道,“我希望,公子不要出事。”
“哪裏就這麼容易出事的?”東正甩過了頭,無可奈何的說道,他依然是走在了前麵,讓芷陽跟於身後。
東正似乎是故意在將腳步放慢似的,當夜幕漸漸黑下來時,芷陽的心裏越發的不安,他們似乎是走得太遠了吧?若不是她的體力滑雪了,根本就沒有辦法走到這個地步。
“我累了!”芷陽產道,聽到東正不以為然的說道,“沒有關係,再走一走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