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都是辛君的主意呀!想來,也隻有他,能有膽量請蓋心師兄將骨子帶回雲黎古居了。
“敬世師兄他……”芷陽喃喃的說著,要如何對蓋心師兄說明,辛君這一次出現,不僅僅是要平息大荒內部的紛爭,更重要的是,他想要成為天師?
她是欲言又止,蓋心好像完全不明白似的。
魏君凡親自來款待蓋心,此時已經派了護衛來請,他們便收住了話題,跟著先上去,與國君把酒言歡呀。
蓋心的酒量一向很好,但是因為修行的緣故,向來淺嚐輒止,從不多喝的。
今日,顯得特別開心的魏君凡,倒是喝了不少,最後則是大醉,被護衛架著送回到了房間裏,看著他酒後即眠的好酒品,芷陽也是無話可說。
魏君凡不開心,芷陽的心裏清楚,即使他是大笑的,處處洋溢著喜悅,但是他的心裏是很不舒服的。
他有心事,是嗎?為何要有這樣的表情呢?
“師妹?”蓋心突然在芷陽的身後喚著,令芷陽忙著回過神來,尷尬的向蓋心說道,“師兄等等,很快就好了。”
她將魏君凡照顧妥當以後,才離開他的房間,心裏終是掛念著,總覺得,這不是魏君凡的習慣似的。
畢竟他們之間的相處,從來就沒有間斷過,除非魏君凡遇到了什麼難題,卻從來沒有對她講過。
“師兄……”芷陽打算了蓋心隨時可能會脫口而出的問題,忙苦笑著問道,“鍾凝師姐如何了?”
鍾凝?蓋心倒是想起她時,便是有些發愁了,對於他來說,真正難以對付的人,不是妙善堂的那幫師姐妹,也不是被在牢中的骨子,當然,更不會是那些繁瑣的世俗之事,偏偏,鍾凝的事情是最為世俗的。
她根本不肯離開,暫時所居的村莊,也不絕對不允許會有任何人靠近,十分的堅決,沒有人能夠理解她的想法與作法,最後,也不過是給予一定的尊重外,也是另無他法呀。
芷陽慢慢的點了點頭,似笑非笑著,覺得鍾凝應該是有了些許的小秘密吧。
“那座村莊,因為她的緣故,總是惶惶不安,生怕駐守在外,負責保護著鍾凝師妹的官兵,會衝進去似的,實在是不知道她為何這麼做,會給百姓帶來很大的恐懼呀。”蓋心的話令芷陽十分的吃驚,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嗎?
蓋心向芷陽做出噤聲的動作,沒有在魏君凡的房間外繼續閑聊著,而是稍稍讓到了其他的地方。
那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芷陽沒有親眼見過,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狀態來。
所有的官兵圍在那村子外麵,與鍾凝慢慢的形成了一種對峙的狀態來,畢竟,鍾凝的身份是郡主,若是原來沒有拆穿她的身份,倒是好的,偏偏是鍾凝自己說出來的,她又不肯離開,皇城的人又怕她會有危險。
“正好,妙善堂的各位師姐妹還在,讓他們去勸一勸就好了。”芷陽理所當然的說著,“這有什麼可煩惱的,鍾凝師姐覺得對我們說不出口,就讓她對自己的同門說一說,就好了呀。”
非常簡單的一件事情,為何,在蓋心的眼中,變得很複雜呢?
蓋心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為何見到妙善堂的師姐妹們時,竟然沒有想到過呢?
“師妹,你變得好像和原來不太一樣了。”蓋心隨口說著,卻令芷陽頓時就不安了起來。
她變了嗎?她哪裏變了?與從前毫無區別,若說是變化……敬世師兄的變化才是最大的呢。
他們沒有再繼續談下去,芷陽的心裏依然是對辛君的未來滿滿的想法,如果他想要取代談世師兄成為天師,必然是要經過雲黎古居的同意。
這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辛君多年不歸師門,一出現,便要求個“天師”的位置,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吧!
她也不知如何向蓋心師兄開口,生怕他會覺得敬世師兄無事生非,再是一連串的麻煩呀。
這一夜,也算是平平安安的度過了。
直到次日中午,醉酒的魏君凡都沒有醒過來,而蓋心則將鍾凝的事情對妙善堂的人講明,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妙善堂的師姐妹們也沒有再耽誤,便準備告辭了。
“那個小姑娘,雖然是做過不太光彩的事情,但終究是年紀小,能多擔待,就多擔待一點兒吧。”一位妙善堂的師姐說道,令芷陽哭笑不得的應著。
怎麼聽,好像骨子的事情,都是他們做錯了似的,實在是弄不明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