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你!恨你們!都怪你們容不下我的心妍,要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會走到今天這一步?”許母越說越癲狂,看上去儼然一個瘋婆娘。
許文民已經是怒不可揭了,狠狠地看著許母,然後接著說道:“你說話最好還是要注意一點吧,這個原本就是心妍自己的選擇,還能怪得了誰?你現在這樣鬧脾氣,又是何必呢?”
許母一聽這話,頓時就忍不下來了,接著說道:“你說的真的比唱的還要好聽,難道你不知道,不知道我的想法嗎?現在這樣的時候,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你根本就不配放一個父親,兒女隻是工具,你是不是就是這麼想的?可憐了我的心妍,可憐了我的心妍啊!”
許文民自覺理虧,隻是紅了臉,沒有多說。
很多事情,確實是自己的不對,可是許心妍,又能對到哪裏去?
這麼想著,許文民搖了搖頭,擺了擺手,說道:“算了,我不跟你說這些,事情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你就算是心裏再難過,也不能改變什麼,既然是這樣的話,還不如就這麼算了!”
就這麼算了?
聽到這些話,許母就這麼直直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然後接著說道:“在你心裏,心妍的性命是不是就不算什麼?那我呢?我們之間的感情,是不是也不算什麼?你現在還在想著安琪尚對不對,我知道,我知道,安琪尚一直都是一個十分高雅的女人,你愛著她,你一直都在愛著她!我算什麼呢?我又能算什麼呢?真是可笑!”
許文民跟許母的矛盾貌似已經開始升級了,許紫自知無能為力,隻是看了一眼,摸了摸鼻子,就這麼直接走了。
很多事情,看開了就好了,但是你要是一直這樣下去的話,貌似也沒有多餘的意味!
不管對誰來說,也都是這樣的不是嗎?
好像是想通了,許紫摸了摸自己的小臉,有些濕潤,是自己哭的,為了許心妍,也是為了自己,好像全部都是犧牲品一樣。
就這麼沒有了自己的人生,要是遇到了一個好人,好事可以的,就像是自己遇到了陸少祁,總歸還是算是幸運的吧!
至少在自己心裏,自己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最幸運的人了!
許紫不知道該怎想才最好,要是許心妍是真的死了,自己的良心真的會受到譴責,雖然說,這個跟自己並沒有多少關係,但是一顆心,隻有那麼大,當一個思維定式在自己的心裏產生了的時候,那就會一直這麼發酵下去。
許紫一路走一路哭,雙眼朦朧,猛然想到許母說的哪些話。
安琪尚一直都是一個高雅的女人!
嗯,是了,這個確實是自己的母親。
隻是安琪尚總是少數,許文民者眾,所以說起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很多幸福的人的!
不管是出於那種原因,人類追求的極致,不也就是幸福嗎》實在是沒什麼好書偶的了!
想到這裏,許紫摸了摸自己的眼淚,或許,自己是真的需要想開一點,要是自己都不放過自己的話,貌似就沒有人可以同情,可以救回自己了吧!
這麼想著,許紫攔了一輛車,直接回了家。
陸年正在逗著孩子。
很健康的寶寶,轅粲!
每次想到這個名字,好像都可以感受到陸年的用心良苦,他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長輩,至少在許紫眼裏,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來代替陸年,
陸晴川因為知道小轅粲的降臨,說是要跟孔敦儒一起回來一趟看看的,許紫也沒有多在意,其實隻要是知道,自己關心的人,現在很好很好,也就可以了,沒有必要時時刻刻都要去關心之類的,實在是沒有必要。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生活,誰說好友之間,就可以那麼親密無間!
距離,不管對於誰,都是需要的!
許紫深知這一點,所以陸少祁總是覺得,許紫隻愛了他七分。
隻是就算是這麼多,陸少祁也就已經覺得十分滿足了。這樣就好,還能去希冀什麼呢?
實在是沒有必要了!
“看啊,誰回來啦?”陸年一看到許紫回來了,就笑了笑,然後拉著轅粲的小手,也不知道轅粲聽不聽得懂,還是自顧自的說著。
許紫不禁有些好笑,真是一個老頑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