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問,
“你怎麼還在這?今天不上班嗎。”
“今天周末。”
哦,對周末。
怪不得他會在這裏。
什麼!周末!
白椀猛的從床上跳了起來!周末,她答應過姐姐今天要回家的。完了完了,回去不會又要被白思虞給罵個狗血淋頭吧。
“你怎麼不早點叫我!”
她有氣沒出發泄,惡狠狠的恐嚇他說,
“現在好了,咋倆都遲到了,回去一起挨批吧!”
盛昱霖強忍笑意,裝出一副無所謂樣子,“反正,我是不怕。”
“...”
好吧,她輸了。
匆匆收拾完往白家趕去,這一次,盛昱霖親自開車,白椀就坐在旁邊,後備箱裏全是禮品。
倒真的是有了幾分夫妻的感覺。
她撐著手臂,看著窗外不斷劃過風景。這條路,是她最熟悉的,也是最陌生的。
麵前景物逐漸模糊起來,記憶一幀一幀慢慢展現在了眼前。
前世,為了和盛昱霖離婚,不惜和家人鬧掰。
有四五年,沒有見過他們,也沒有同他們說過一句話。
現在想來,也的確是愚蠢,為了一個根本不愛自己的人,和血親鬧到如此地步。
不過,好在上天又重新給她一次機會。
盛昱霖開車很快,不一會兒,已經到了白家大門口。
“你先進去,我去停車。”
她的心猛的顫了下,對於回家,還是有點發怵,抿了下唇,
“嗯。”
“....”
白家在a市裏地位很高,住得地方,肯定也不算太差。
她下了車,緩緩朝熟悉方向走去,像是冥冥之中有什麼東西在牽引這她。
陽光均勻鋪灑在每一寸土地,如握滿掌陽光,同珍藏的記憶中那般溫暖。
“三小姐,你回來了?”打掃衛生傭人有些驚喜。
要知道,自從白三小姐嫁出去後,就可在沒有回來過。
前幾天聽大小姐說要回來,沒想到是真的。
傭人喜出望外,扔下笤帚就往裏麵跑去,氣喘籲籲得跑到白父白母麵前說道。
“先生,夫人,三...三,小姐回來了!”
“什麼?”
夫妻二人聽到這個消息徹底楞住了,抓著傭人問,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白椀小姐回來了!”
對這個女兒,一直是他們心中過不去的一道坎。
甚至,有時候自責是太過溺愛,所以太導致著嬌縱過頭無法無天的性格。
每一次回家都要鬧個天翻地覆。
白父憂愁,這次回來又會幹什麼。
....
盛昱霖停好車,拿出準備給白父白母的補品,往大門方向走去。
突然,發現一道熟悉身影。
皺緊了眉,那不是白椀嗎,她不進去,在外麵站著幹什麼。
雖然手裏提著東西,可耐不住盛總裁腿長,兩三步上前追上白椀。
她聽到腳步聲,轉過頭來,站在陽光之中,露出明媚笑容,讓人晃眼,
他楞了一霎,“怎麼還不進去。”
“我在等你啊,”白椀伸出手,“等你牽我進去。”
這樣,爸爸媽媽看見,也會放心。
“好。”
“....”
白皙修長且骨節分明,白椀一直認為,這樣的手最好看。
盛昱霖是她見過的手中,最符合審美標準的。
不是十指相扣,就那樣輕輕牽著。
心,卻無比踏實。
郎才女貌,琴瑟和鳴,成為最亮眼的一道風景線。
讓傭人保姆徹底看傻了眼,小姐和盛先生不是不和嗎。麵前的這副景象又是怎麼回事。
且不說他們,就連白父白母看到這一幕,也都僵傻在原地。
白椀朝著他們露出笑容,似乎回到小時候,純真無邪,
“爸,媽。”
他們的眼圈微微泛紅,是有多少年,在沒有聽過她這樣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