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起身站在落地窗麵前,摸出一根香煙點燃,吐出細長的淡白色煙霧:
“應該不會,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白椀現在嚴重威脅到了她的地位,所以才會過來冒險和我們求助。”
何秘書似懂非懂,點了點頭:
“不管怎麼說,還是要防上一手。”
“嗯。”
“.......”
自從在殷遙這裏得到了白椀的消息之後,盛昱霖仿佛又重新得到了動力,不再防守,開始主動攻擊了起來。
他動用了關係,聯係到了商場上麵的很多朋友。
先是在碼頭上麵劫了傅欽的一批貨,而後又是派人查到了他放高利貸的證據,直接捅破舉報了上去,逼死了起碼五六條人命。
紅姐被捕獲之後,所犯的事件不斷在繼續發酵,很有可能除以極刑。
大家不由紛紛懷疑起來,傅欽是不是要倒台了。
一下子,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前幾天,有人來和傅欽談判說可以放過紅姐一條性命,但不過天下沒有白掉的餡餅。
對方一張嘴開口就有五千萬和賭場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這簡直是獅子大張口。
李炳銀和紅姐也算是舊相識,她出了這樣的事情也有些不忍心。
“傅爺,紅姐的事情我們可該怎麼辦。”
男人正在一樓會所打台球,聽到這些事情,臉上沒有泛起一絲一毫的波瀾,隻是專注握著球杆。
他的技術很好,可以說是零失誤。
終於,在最後一個紅色的台球打進去之後。
傅欽才直起了身子,擦了擦球杆朝他們這個方向走了過去,拿起了一瓶礦泉水喝了起來,十分的淡定。
李炳銀站在旁邊輕微有些著急,但卻又不敢催,隻能小心翼翼站在一旁。
良久之後,他才放下了水瓶,慢悠悠說道:
“五千萬的鈔票我可以給他,但賭場的股份,不行!”
李炳銀麵色為難:“可是那人說,缺一不可。”
否則就直接將紅姐罪行羅列出來,依法處置。
相處共事那麼多年,他還真有點兒不忍心。
傅欽翹起二郎腿,看著別人打台球,一副津津有味模樣,道:
“你知道賭場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意味著什麼嗎。”
李炳銀頓了一下,還真有點兒不明白。
他隻負責打手催債這一塊,對這塊還真沒了解過。
“請傅爺明示。”
他瞥了一眼旁邊的男人,語氣冷嗖嗖的說:
“我的手上,才隻有百分之四十五。”
給那人分上百分之三十.....
那麼,傅欽相當於被架空了權利。
李炳銀心驚,原來那個人的目的竟然是想要吞掉賭場。
隻聽坐在旁邊的男人,又繼續說道:
“取舍本來就是一件兩難的事情,紅姐在我手底下幫忙做了這麼多年的事情,死後我肯定是不會虧待了她的家人的。”
傅欽,最終還是選擇了權利。
李炳銀心中一緊,頭皮有些發麻:
“我知道了。”
傅欽眼底滿是片片薄涼,沒有任何的溫度:
“你也不要怪我心狠,這些選擇是早就注定好的,沒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