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隻有他們兩個人上路,也算是輕車熟路。說起來也是非常巧,他們複命的地方就是行脊鎮。可是當年的人物都已經不在了。那座小村莊已經變成了半個城鎮了,稷山遺跡的事情已經變成了過去,這裏重新沉寂了下來。
或許是因為靈力提升了吧,江山皺了皺眉,她能感覺到地下的陣陣靈力波動,似乎有什麼想逃出牢籠。江山抬眸看了看臨天,“你有沒有感受到那種波動?”臨天是見多識廣的,他略一思索:“應該是牢籠中的凶獸,江白前輩當年就是來此鎮守凶獸的。”
江山勾唇,半真半假半開玩笑地看著臨天:“那等你登上那個位子,也把我放到這兒吧,也好讓我替你鎮守疆土。”
臨天的心頭突然一酸,滿眼心疼,他說的十分真摯:“一定不會的。”這話讓江山的心裏微微的多了些期許。不讓她鎮守疆土,那不是要讓她做他的帝後嗎?江山的手被臨天的大手包裹著,手心的溫度溫暖著江山。她的嘴角帶著溫柔的笑意。
行脊鎮的駐兵已經算得上是許多了,這裏變成了一個易守難攻的軍事重鎮。駐守在這裏的是一個年輕的領帥。他一身金色鎧甲,仿若太陽一般耀目,身後紅色的披風飄揚,給人極重的視覺衝擊。
他頭戴金盔,翎羽極長,看起來十分威風。這,也是一個得到了王之印記眷顧的年輕人。或許說,已經不算得是年輕人了。大概已經是五十的年紀,看起來還很抖擻,少年模樣。眼神卻是風波不驚,十分滄桑了。
他帶著幾分疏遠地審度眼前這一對神仙眷侶的人。這就是當年名揚四海的臨天,他旁邊的,應該是那個威震東海的江山。看起來,是自有一番英雄氣度的。隻是不知道是敵是友,帝位之爭有他們在,一定會困難重重的。
但是他還是先開了口:“久仰大名。在下鄧遠波。”江山也報以一笑:“鄧將軍,久仰久仰。”但是表情動作上卻帶了三分的輕視模樣。在江山這裏,鄧遠波確實是不夠看的。他太年輕了,而且江山分析他是一個表麵大氣,內心狹隘的人。這樣的人,注定是成不了大器的。
一路過來,軍民之中也各有怨言,看來這鄧遠波是有些不得民心的。
臨天也麵無表情地道:“鄧將軍,倒是有些對不住了。我等來此,是為了接替你的職務的,你熟悉情況,還勞煩你給介紹介紹了。”既然是麵子上的事情,鄧遠波當然也會做,他也假笑道:“這是鄧某的本職之事,當然會做好。隻是對於臨天前輩。”他此處頓了頓,江山知道他這是要開始刁難了,就知道不是個好對付的人。果然,見那鄧遠波的臉上帶上了看似溫和的笑意:“還想向前輩討教兩招,看看小輩到底差到哪裏。”
他這麼說著,那些培養的心腹也跟著應和,幫腔。臨天和江山二人站在那一大幫子人的對麵卻是分毫不慌。臨天的嘴角難得的扯出了一抹看似溫和實則嘲諷的笑意:“不用比就知道,差在心態。”說罷,還不忘裝作大度地埋汰:“你先出招吧。”
江山突然發現,她男人突然腹黑了起來。江山嘴角掛著輕笑。看那穿著金甲的人自不量力。鄧遠波已經察覺出了臨天對於他的蔑視。他抿了抿嘴唇,輕哼一聲,倒是一蹬地,對著那個看起來比他還要年輕的男子:“那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他先撲上來來個近身試探,臨天倒是一隻手輕輕鬆鬆地握住了他的拳頭。鄧遠波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臨天的靈力仿佛深不可測。他輕輕鬆鬆地接了一拳甚至沒有任何的靈力波動。
臨天麵色如常,一副教訓晚輩的口吻:“鄧將軍,戰局不可急躁,在戰鬥之前,應該先對對手有個了解,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麼說著,鄧遠波咬了咬牙,想把手從他的桎梏中抽出來。但是卻像是被極黏的膠給粘住了一般,他不可奈何半分。
臨天的話還沒有說完,看著那穿著金甲仿若天之驕子的人這般狼狽的模樣,他好心情的再補上一刀:“如果雙方實力的差別實在過大,就像現在,那就免了吧。”說罷,倒是把手一鬆,退遠了。
鄧遠波的臉上帶著不甘。他的那些哥們兒趕緊圍上來,問這問那。他們對臨天的實力不太了解,隻知道他實力非凡是個傳言罷了。可沒想到,鄧遠波竟然會落敗。他可是有小臨天之稱的啊。
江山環胸在一旁看戲已久,此時出來奚落道:“小臨天就是小臨天。見到了正主,肯定是威風不起來的。好了,這一場鬧劇就算是結束了。”說罷,挑挑眉,準備往帥帳中走。可是那些忠心耿耿的部下怎會容許江山這麼奚落呢。若是臨天也罷,隻是這麼個女子,也敢口放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