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左斬的命令,解允哲吐吐舌頭無奈的跟著左斬下了樓。
樓下人聲鼎沸,喧鬧嘈雜,方才在樓上都沒有覺得,下了樓才明白情況比想像的要嚴峻的多。
大鬼力氣驚人,在被鐵鏈束縛的情況下已經強行掙脫了兩次,無奈他麵對的敵人眾多,而且都是經驗豐富的家夥,他第三次被束縛了起來。
解允哲躲在角落慢慢的聚集空氣中的氯元素,聚集了一分鍾也才聚集了一拳頭大小的量來。左斬站在他身後搖搖頭,從腰包內取出一個氯氣煙幕彈,拉開保險,朝著大鬼腳下扔了過去。
氯氣炸開,人群瞬間被吞沒,咳嗽聲四起。解允哲立刻集中意念,將逸散的氯氣聚攏到大鬼周圍,以免傷及無辜。
身處高濃度的氯氣環境之中,大鬼不再掙紮,他雙眼緊閉,鎮靜的站在原地,毫不慌亂,似乎是在屏氣。
左斬雙手抱胸站立,嘴裏不屑的說:“屍鬼和人一樣,一般屏氣也就能堅持一分鍾左右,極限情況也不會超過4分鍾,我們就到這裏等著吧。”
果然,身強體壯的大鬼一直堅持到了第四分鍾才大口的喘起氣來,濃鬱的氯氣瞬間灌進了他的胸腔,他劇烈的咳嗽起來,表情十分難受。
左斬向前一揮手,示意隊員們上去製服他。
隊員們一擁而上,但剛圍到大鬼身邊時,大鬼突然睜開眼睛,猛的向前躥出,原本死死拉住鐵鏈的隊員們猝不及防,鐵鏈紛紛脫手,大鬼如一隻下山猛虎一般將圍在身邊的隊員撞飛,隨後迅速的砍斷束縛在身上的鐵鏈,跳上了身後兩層民房的樓頂。
而影藏在另一棟樓中的治安組的隊員們立即開始猛烈的射擊,子彈雨點般的落在大鬼身上,他敏捷的閃身到樓頂水箱身後,圓柱形的水箱立刻被射的千瘡百孔,水箱中的水像噴泉一般從彈孔中噴射而出。
大鬼揮刀砍斷水箱底部的鐵質支架,將數百斤重的水箱高高舉起,猛地向解允哲和左斬站立的地方砸來。
“砰!”
一聲沉悶的轟響,水箱重重的摔在地上,如同一個炸彈般炸裂開來。水箱砸中的地方正是解允哲所站立的地方,但好在左斬早已敏捷的將躲閃不及的解允哲帶到了幾米遠的地方。
雖然沒有被水箱直接砸中,但是裏麵的水到實實在在的濺了解允哲一身。
解允哲看著渾身濕透的衣服,心裏暗罵:“龜兒子的,他們用槍打你,你特麼砸我幹嘛?缺心眼吧!剛才我雖然用氯氣熏你了,但那也是左斬的主意啊,要砸你砸他……”一邊罵著,一邊回頭,發現左斬的渾身一樣濕透……
“好吧……我認栽。”
大鬼砸完水箱就開始在屋頂上穿行,一直往城牆的方向逃離。作戰隊員們也紛紛跟上,與大鬼在房頂追逐了起來。
突然,“砰!”的一聲槍響,大鬼重重的從房頂栽倒在地,一發子彈擊穿了他堅實的金屬鎧甲,從他的腰部貫穿過去。
身後的隊員立即趕上前去,強行對大鬼使用了麻醉藥物,並拷上沉重的腳鐐手銬。
天上的一架直升機的艙門出,一位端著狙擊槍,戴著鴨舌帽的男人用手巾擦了擦冒著硝煙的槍管,隨後開始熟練的拆卸分解這把經過精密改裝的特戰狙擊槍。
這個槍法神準的男人叫做項鷙,戰鬥組的訓練官之一,戰鬥組中唯一一位擅長用槍的人。
大鬼的屍體被銅陵的車送走,直升機停在了地麵,項鷙從機艙中鑽出,迎麵便見到了在機艙外等他的左斬。
項鷙嘿嘿一笑,說:“怎麼,那怪物給你洗澡了?”
左斬將兩片薄荷糖放入口裏,雙手插兜,漫不盡心的問道:“怎麼,這次休假又去輸了多少?”
項鷙原本笑嘻嘻的表情立馬由晴轉陰,不滿的嘟嚕:“嗨,不提,又輸了一輛帕薩特。”
左斬轉過頭看了一下周圍,救護車已經陸續趕到,醫生和護士們正在救助傷員,他歎了口氣,說:“這次的戰鬥對那些新兵蛋子們來說確實慘烈了些,不過也好,讓他們好好訓練一下,長長見識。”
“怎麼月牙那邊的人沒什麼動靜?”項鷙一臉奇怪的問道。
左斬微微一笑說:“他們這次來的都是一些實力不強的炮灰,在大鬼的麵前完全沒有招架的餘地。所以這次的任務基本上是我們銅陵的全功,這讓我們撿了個大便宜,待會我們給捕屍所送點感謝金過去,這具難得的實驗體就是我們的了。”
項鷙盯著押運著大鬼漸漸遠去的機車感歎到:“確實是個大便宜,這家夥可以為我們賺到不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