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許家把你賣到我們家,你有恨過嗎?”
問題依舊是犀利無比,好像不挑起許寧夏的怒火,便就不願罷休。
但許寧夏還是溫和的笑著,景闌珊永遠無法知道,律師對於對方的犀利問題,向來是承受力極高的。
“糾正你兩點,爸爸是對許家投資了十億,而不是送,是需要得到回報的,所以你所謂的‘賣’並不成立。”
站起身來,繼續說道:“另外,我就算要恨,也不該是恨你們家,當然,嫁給你哥,我是自願的,更不存在恨的條件。”
“我剛在花園沾了一身細屑,現在要上去洗個澡,你繼續看電視,失陪了。”
看著許寧夏的背影,挺直著的,不卑不亢。
景闌珊不明白許寧夏是從哪裏來的自信,搞的她好像真的是景家少奶奶一般。
想到這裏,麵上便現出了幾分憤恨,對著許寧夏往樓上走去的背影說道:“你說的這些,聽著是好聽,但我是一句都不信的,總之,你能記著你的身份就好,否則我是不會給你好過的。”
語氣冷冽,好像真是是有一萬種方法,能讓許寧夏變得不好過起來一樣。
晚上吃完了飯,景太太照例是給許寧夏端上了一碗藥,在景太太頗有些熱切的目光注視下,許寧夏將藥碗裏麵的藥,喝的一滴也不剩。
景太太大樂,但還是頗有些不悅的盯著許寧夏的肚子,說道:“怎麼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要不然明天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旁邊觀望著的景闌珊撲哧一笑,插言道:“或許不是懷不上,而是我哥根本就不願碰她。”
此話一出,不止是許寧夏,就連景太太臉色都白了下來,立馬質問著一旁的兒子道:“小珊說的對不對?你是不是沒有碰過寧夏?”
語氣威嚴,頗有些景老爺子平時的氣勢。
景夜白看了眼自知說錯話的景闌珊,無奈的說道:“媽,這才幾個月啊,你再等等,孩子總會有的。”
景太太不信景夜白的話,把視線投向臉色並不怎麼好的許寧夏身上,語氣稍微放緩,問道:“寧夏啊,你老實告訴媽,你跟夜白到底有沒有做過那事?”
麵對著三個人注視著的眼神,許寧夏心裏自是無法平靜,有些求救性質的望了眼景夜白,終究是無濟於事。
許寧夏向來是不會騙人的,更何況還是一位長輩,如此睜眼說瞎話的事,她實在是幹不出來。
“媽,我們”
看著許寧夏此時的反應,答案什麼的便已經是明擺著的了,景太太心中有氣,但想到兩個孩子的情況,所有怒氣都隻能化成為一聲長歎了。
“寧夏啊,你嫁到我們景家,我們自然是不會虧待你的,而且,夜白條件也不差,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許寧夏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雙手微微攥起,想回應,但找不出什麼合適的理由。
她不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她隻是想對自己未來的孩子負責,她不想讓自己的孩子活在一個如此脆弱的家庭環境之中。
但是,說出來,景太太會理解嗎?
自然是無法理解。
在他們的眼裏,景家的一切條件都好,完全能夠給予一個孩子想要的一切,這便就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