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送了景望夜去了幼兒園後,許寧夏跟穆振安約了在中午見麵,到了的時候,穆振安已經在那裏了。
穆振安給人的感覺,與那晚在朦朧不清的情況下的直觀印象迥然不同,他雖是警方的人,但卻帶有一絲痞氣,不羈,風流。
此時,穆振安脫掉了外套,放在了背後,一手搭在椅背上,一手撫弄著杯盞,不知是在想著些什麼。
許寧夏在他對麵落座,穆振安這才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把目光投向了許寧夏身上。
“穆先生,你好。”許寧夏客氣的打著招呼,兩個人除了在法庭上,真真正正的有交流的見麵,也不過兩三次,所以,並不是很熟,客套是應該的。
但是,許寧夏此時對於穆振安的態度,其實不隻是客套那麼簡單,還因為某個記憶,多了一些戒備。
穆振安回以一笑,把一直都放在旁邊的一捧花遞給了許寧夏,說道:“沒有別的意思,隻是覺得,收了這捧花,我們就是朋友了,希望你不要拒絕我。”
許寧夏看著那捧花,沒有說話,也沒有伸手去接,穆振安見此,把拿著花的手收回,麵上笑意不變,“怎麼,不願意嗎?”
“五年前的事情我還記著。”因為情況特殊,許寧夏是不可能忘記那張臉的。
“我以為你已經忘記了。”穆振安說道,“那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畢竟,我當時是因為任務,並沒有傷害你,不是嗎?”
許寧夏對視著穆振安的視線,沒說什麼。
穆振安,便就是五年前,在景闌珊的訂婚宴時,潛入景忠山的書房內,並被許寧夏撞見的那個男人。
陰差陽錯,兩人在五年後再次遇到,因為一個案子。
“而且,這反倒能說明我們是有緣分的。”穆振安繼續說道,喝了一口咖啡。
這時候,服務生把事先點好了的菜端了上來,偷偷打量了兩人一眼,又注意到放在桌子上的花,猜測著這兩人要麼是情侶,要麼就是馬上就要成為情侶了。
“先生,小姐,我們這裏特別推出了情侶套餐,你們要不要試試?”服務生問道。
許寧夏麵上閃過一抹尷尬,還沒說什麼,倒是穆振安搶先幫她拒絕了:“不用了,下次吧。”
嗬,許寧夏姑且當做穆振安這是在拒絕。
服務生走後,許寧夏想了想還是說道:“不管我是不是會錯意了,你都不用在我身上花費什麼心思的,可能我沒有告訴你,我已經有一個兒子了。”
有一個兒子,裏麵存在很多的可能性,比如,已經結婚了,又或者是結婚了又離了,以及其他的。
穆振安隻是專心切牛排,切完後,把自己切好了的跟許寧夏的交換了過來,聽到許寧夏說到最後一句,麵上來了興趣一般,問道:
“你有一個兒子?下次可以把他也帶過來嗎?或者讓我去看看你的兒子?可能我也沒有告訴你,我很喜歡小孩子,也很好奇你的孩子會是什麼樣子,一定很可愛。”
許寧夏愣在當處,有一種無法與麵前人好好交流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