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在陳誌說想要他幫他的時候,他又是因為什麼,這麼幹脆的便就答應了。
但是,現在隻能問三個問題,心裏麵的這些疑惑,隻能讓它們就這麼放著了。
而且,這是別人的故事,是對方親身經曆過的事情,它的存在,並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第三個問題,”許寧夏在猶豫,她不知道這最後一個問題,是否值得這麼問,半晌後才道:“在整個安排投毒的計劃之中,陳誌有沒有參與?”
黃誠搖頭,“沒雨。”
許寧夏心中歎息,沒錯,是歎息著的,因為這樣,在整個案件中,陳誌根本就不用負擔任何責任的,然而,許寧夏從感性上麵來說,並不希望如此。
“好了,你的三個問題已經問完了。”黃誠說道。
許寧夏點頭,“不管怎樣,今天還是很謝謝你的配合。”
黃誠隻是淡淡的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許寧夏看著他,眼裏的情緒複雜萬千,接著,理性戰勝了感性,壓下了這些情緒,不管怎樣,她都不能被感情所誘導。
那對於一個站在法庭上的律師而言,是很危險的,她隻能為了事實而辯,而不能為了感情,比如,對任何一方的同情。
從房間裏麵出來以後,一直都守在外麵的那個男人,進去把黃誠給帶了出來。
許寧夏和景夜白站在一邊看著,這個時候的黃誠,又回到了他們過來時所見到的那種,沉默寡言的狀態,甚至是在被其他人帶走的時候,看也沒看兩人,隻是低著頭。
像是已經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裏麵了。
“黃誠這段時間的狀態怎麼樣啊?”
黃誠被人帶走後,許寧夏和景夜白還是在那個男人的帶領下,往醫院外麵走去,路上,許寧夏問著男人道。
“就是你看到的那樣,不說話,把自己封閉起來了的那種。”男人回道。
“沒有其他特別的舉動?”
“沒有,”男人想了想,又說道:“好像也不是,他有過自殘的行為。”
許寧夏愕然,“怎麼會?”
男人不以為意,覺得這沒有什麼值得驚訝的,說道:“這很正常,很多抑鬱症患者到了他這個階段,都會這樣。”
“而且,如果你看他的手臂上,那裏有很多他以前自殘留下來的,每道傷疤都很深。”
許寧夏沉默,腦中無法想象這些畫麵,這是她第一次,對於一個抑鬱症患者有所接觸,所以,心裏麵的感觸還是比較大的。
男人把兩人送出了醫院,便就功成身退了,走的時候,看了一眼許寧夏和景夜白一路上,或者說是,從他們剛剛從房間裏麵出來時,就一直牽著的手一眼,裏麵帶著了然。
許寧夏剛才一直都在想著黃誠的事情,這時候,因為男人的目光,這才發現自己的手竟然是跟景夜白牽著的。
下意識的便就想要掙脫,景夜白也沒有強求她,順勢鬆開了手,然後說道:“我們先上車吧。”
許寧夏點頭,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