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裏麵,有邪性,有挑釁。
充滿了對一個人命的漠視。
這時候,許寧夏心中已經完全確認了,黃誠的死,陳誌絕對是脫不了幹係的。
“而且”依舊是望著陳誌,許寧夏再次開口,“就在黃誠自殺的前幾天,也就是我去找黃誠的那一天晚上,陳誌也去找了黃誠。”
“我想問,陳誌,你去找黃誠幹什麼?”
許寧夏雙眼微微眯起,這麼問的時候,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淩厲中帶著一種濃烈的壓迫感。
陳誌麵上已經收了那種,讓人看了隻會令人對他更為懷疑的笑,回道:“你不是說我對黃誠不關心嗎?怎麼,我去看他,關心關心他,有很奇怪嗎?”
“難道是還要向你報備?”
對於陳誌最後一句話裏麵的挑釁意味,許寧夏並不理睬,眼角餘光觀察了一下此時,庭內眾人皺起的眉頭,以及有些沉凝的麵色,
許寧夏笑了笑,隻要她的目的達成了就可以了,其他的,不用在意。
就當是案板上的魚,最後的掙紮就可以了。
最後,辯護人和控方律師各種表明態度,法官宣布休庭,陪審團退下商議。
許寧夏看向景夜白,隻見著景夜白此時一點也不擔心的衝她笑著,是能撫慰人心的那種。
許寧夏也回給他一個笑,她知道,景夜白的笑,並不是為了讓她不要擔心結果,而是因為,他看出了自己心中,再次被勾起的,對於黃誠的死的傷感,所以,他想安撫自己。
不知道為什麼,許寧夏心裏麵更難受了,並不是想哭的那種,隻是覺得心裏麵有一些情感難以抒發出去,堵在那裏,讓人覺得悶得慌。
等待的過程中,許寧夏望了眼,法庭裏麵開的,唯一的一扇窗。
有光從那扇窗戶裏麵射進來,投射到整個法庭之中。
許寧夏記得早晨來的時候,外麵是個好天氣,現在應該也是吧…
法院外的記者,早已經在那裏等的心焦如焚了。
本來也沒有什麼的,可是,偏偏許寧夏在進去前,跟他們說了那句話。
如此,誰都想等一下許寧夏出來的時候,第一個采訪到她,於是,在等待的過程中,心裏麵便也就沒有那麼的怡然自得了。
等到從在裏麵的同事那裏,得到了此次庭審的判決結果後,所有人都像是終於得到了希望一樣,目光整齊劃一的緊緊盯著法院出口的位置。
就等著有人從裏麵出來。
大約是十幾分鍾以後,最先出來的是覃薇等一行人的身影,此時覃薇冷著一張臉,經過這些記者的時候,沒有理會,甚至是連個眼縫都沒有給他們。
“覃律師,你之前說這次庭審你們一定能贏,那麼,現在麵對現實與預料的反差,你有什麼想法呢?”
覃薇聽到這個記者問的問題以後,突然停下了腳步,偏頭向這個記者望過去,望過去時的目光,凶狠的讓那個記者當場呆愣在了當處。
沒錯,這次庭審的判決結果是,原告勝訴,也就是說,覃薇最終敗給了許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