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許寧夏又是沉默良久,是因為驚愕,然後說道:“你不會被牽扯吧?”
“你總算是關心我了。”
沒聽到許寧夏的回應,景夜白繼續道:“我不會有牽扯的,陳誌的死屬於意外事故,跟我沒關係,而且事情的前提是,他要攻擊我,而不是我要攻擊他,另外,那把刀也是他的。”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景夜白眼裏閃過一道暗芒,稍縱即逝。
“那就好。”許寧夏想了想,如此說道。
然後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這件事情之前,陳誌剛打過電話給我,我就知道,他是想要報複我的。”許寧夏再次開口。
對於這一件事,景夜白是不知道的,於是問道:“他威脅你了?”
“不是,就是聽意思能明白他想要做什麼。”
“你害怕嗎?”
“有一點兒。”許寧夏沒有否認,然後繼續道:“所以我現在應該跟你說一聲謝謝,你是因為我,才找的陳誌吧?”
“穆振安連這個都給你說了?”
在景夜白看來,穆振安說這些,算是在幫自己了,所以到現在,也才是真正的接受了穆振安那個,支持自己的說法。
“怎麼了,不可以嗎?”許寧夏有些疑惑,一時沒怎麼反應過來。
景夜白隻是道:“沒什麼。”
然後想了想,複又道:“謝謝就不用說了,隻要你以後不要總是拒接我的電話就行。”
許寧夏再次沒有接話。
景夜白說道:“我或許應該說明一件事情,對於我,光是拒接我的電話,是擺脫不了我的。”
“所以呢?”許寧夏開口,聲音裏帶著一絲別樣的情緒。
“許寧夏。”
“怎麼?”
“不要逃避了。”
許寧夏眼裏閃了閃,此時,景望夜從房間裏麵跑了出來,裹著個小棉襖,像是個圓乎乎的小球。
許寧夏開口,對著電話那邊得景夜白道:“女人總是要多愁善感一些的,她們能找到一萬種理由,讓她們選擇逃避。”
然後沒待景夜白回話,接著說道:“就這樣吧,還是很謝謝你為我做的事情,我還有事,先掛了,再見。”
把手機放在了旁邊,景望夜正站在她的麵前,隻見著小家夥一臉嚴肅的說道:“我不要爸爸。”
小孩子對於一些事情,總是比較敏感的。
許寧夏伸手,捏了捏他肉呼呼的小臉,回道:“好,我們不要。”
…
第二天,穆振安特地去買了一份當地的報紙,也不用特地的去找的,便就見著上麵,安排的一塊大大的版麵上,標題寫著:
陳誌殺人未遂,反摔樓身死。
下麵的小標題,一個是:謀殺昔日老板,為哪般?還有一個是:行凶刀變成自殺刀,是報應還是不幸?
匆匆掃了一眼裏麵的內容,無非是對昨天的事件經過進行了描述,沒有妄自評論什麼,但卻是能讓人從裏麵品味出,對於陳誌的死,其實是罪有應得的意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