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準備著像陸初行一樣的,一口氣喝完一了百了,也就是長痛不如短痛吧。
然而,酒杯還沒有湊近唇邊,就被景夜白給攔住了。
隻見著景夜白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握住了自己拿著酒杯的手,說道:“我來吧。”
“不用了,我自己喝可以的。”
許寧夏如此回著,但是景夜白卻並沒有理會她,而是徑直從她手中,拿走了她的那一杯酒,然後仰頭,自己把那杯酒給喝了下去。
許寧夏愣愣的看著,寧思琴給她遞過來一杯純淨水,許寧夏立馬接過,捧在了手上。
等到景夜白喝完的時候,便就把這杯純淨水給他遞了過去,同時接過了景夜白手中的酒杯。
在景夜白喝那杯水的時候,那些男人裏,又有人說道:“為什麼還是覺得很虐狗?”
旁邊一個人也開口說道:“如果他們是故意的,就是想要報複我們,那麼恭喜他們,他們完全成功了。”
景夜白接下來又喝完了第二杯酒,然後把那杯水喝完,麵上至始至終都是平靜的,隻有在喝的時候,微微的皺起了眉。
這種平靜的反應,就讓人覺得,其實他喝的這兩杯酒,是一點也不難喝的。
起碼那幾個看著的男人,此時就在心裏麵嘟囔著,他們剛剛加的調料是不是還應該多點?
果真是不該心軟啊!
放下了杯子,景夜白麵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對著這幾個人說道:“那麼,我們現在可以開始了吧?”
幾人點頭,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景夜白這句話,以及看到他麵上的表情的時候,他們莫名的感覺到了一股,來自於正前方的陣陣涼意。
正前方的位置就是景夜白那個方向了。
牌局開始,兩副牌合在一起用,一名男子負責洗牌發牌。
為了避免同一組的兩個人有任何肢體上的交流,兩個人是要分開坐的。
所以現在,許寧夏是坐在了景夜白的右側方,中間隔著三個人。
寧思琴和陸初行那邊的情況也是一樣。
此時,發完了牌,許寧夏看著手中自己拿到的,麵上的神情沒有多少的變化。
接著又看了一眼景夜白的神色,正好兩人的目光對視,也隻是在一瞬之間,又各自移開了,甚至沒有任何人發現到。
這種牌局,雖然許寧夏從來都沒有玩過,但是她還是清楚的,考驗的並不是你的牌技如何,更多的還是你在邏輯分析上的能力。
隨著牌局的逐漸推進,每個人不斷的出牌以後,在這個時候,你需要努力的觀察,並且盡可能的記住他們出的牌。
然後,在腦海中統計出不同的牌有多少已經出出來了,又有多少還沒有。
這些還是次要的,最重要的其實是觀察你的同伴的牌,清楚的分析出,他需要什麼牌,以及,他可能會有的是什麼牌。
在有了這些分析成果以後,盡可能的給予他幫助,最後取得組合最後的勝利。
看起來很複雜,但是對於做律師的許寧夏而言,其實是沒有什麼的。
夜色越變越沉,因為是在遠離城市的郊外,周邊的樹影更為濃密,環繞著這所宅子。
沒有陰森的感覺,反倒更襯的宅子裏麵,此時的熱鬧有著一種隱秘之美。
裏麵,點亮的紅燈籠迎著晚風,微微的在空中飄蕩著,那種紅色的光亮,區別於城市的璀璨,多了些柔和之態。
熱鬧的聲音是從宅子裏麵的偏廳內傳出來的,大部分是歡笑聲,偶爾也有欠扁的調侃聲。
許寧夏將手中的牌攤在桌麵上,麵上帶著微微的笑意,是平和的那種,對著一桌子的人說道:“我贏了。”
旁邊,隔了三個人的位置,坐著的景夜白,是上一個,在此局中贏了的人,也是第一個,在此局中贏了的人。
對於許寧夏相接著的勝利,景夜白並沒有表現出意外的神色來,好像就是在預料之中一樣,如果許寧夏沒有贏,才是奇怪的。
原因很簡單,這兩個人在之前的幾局,已經贏了很多次了。
一桌子的人,在此時都沒有說話,而隻是用著複雜的目光看著兩個人,裏麵的情緒,有像是在看著怪物的那種,也有像是生無可戀的那種。
總之,他們現在已經心累的不想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