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許寧夏這樣,也知道她就算是再問什麼,許寧夏也是不會告訴她什麼的了。
這種時候,還是給她一點個人空間吧,要是真的有什麼,她想說,自己就認真的聽著,不想說,自己也尊重她。
於是笑了笑,道:“那我走了啊,你注意休息,身體最重要。”
許寧夏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唐芯直起了身來,接著就往外麵走去,剛走到了門口,就聽著許寧夏在她身後,突然說道:
“那個,對不起啊。”
唐芯笑。沒有轉過身來,就站在原地,回道:“說什麼對不起,我明白的。”
“嗯。”許寧夏的聲音。
辦公室門被唐芯關上,此時就剩下了許寧夏一個人的辦公室裏麵,像之前一樣的安靜。
許寧夏扔下了手下的鋼筆,鋼筆接觸到桌麵,發出了碰撞的聲音,接著在桌麵上滾動著,直到遇到了書的阻礙,停了下來。
許寧夏靠在椅背上,一手遮住了雙眼。
其實說實話,雖然看起來是在很拚命的工作著,但是效率卻是並沒有多高的。
腦中裏麵會擾亂自己思緒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就算你極力的想要把它給壓下去,但是時間不夠,就算一時半會兒是壓下去了,但也總有重新冒出來的那一刻。
思緒突然回到了那天,自己出於一時的怒氣,一巴掌扇在了景夜白麵上的情景上。
到現在,那種聲音還能在自己腦海中,清晰的回響起來。
許寧夏垂落在椅側的右手,在空中顫了顫。
問問自己後悔嗎?許寧夏仔細想了想,如果事情是放在當時的那個時候,真的是沒什麼好後悔的。
因為那個時候的自己,在聽到景夜白的話後,真的是很生氣的。
或許是氣在景夜白對於自己人格的侮辱,也或許是氣在,他對於自己全然的不信任,以及其他的很多原因。
明明她在之前,就已經做了決定,要把兒子的事情跟景夜白坦白。
並且也做了決定,如果可以的話,她會接受景夜白,對於此,原因很明確,就是許寧夏很清晰的認識到,她對於景夜白是有感覺到。
或許不能用有感覺這個詞來形容,喜歡又或是愛,都要比它更為貼切一些。
然而,事情的發展,總是會給你毫無預兆的,重重的一擊的,不管你接不接受。
景夜白當時在景忠山的墓碑前,跟她所說的那些話,便就是重重的一擊。
試問,如果你在已經打算把自己全部的愛與信任,交付給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卻會給了你傷害和懷疑,你怎麼可能會不難受?
罷了罷了,許寧夏想。
或許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就是一個錯誤,老天想要阻止他們呢。
已經沒必要再去解釋或者是爭取什麼了,在此時的許寧夏看來,她跟景夜白已經是可以結束了。
就回到五年前和五年後的現在,之間的那一段時間的狀態陌生人,處於交叉點之後的人。
就像兒子說的那樣,以前沒有景夜白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就已經可以過的很好了,沒必要再加一個人加入進來。
許寧夏自嘲的笑了笑,事情還是都怪她的,口口聲聲的說著,自己跟景夜白是完全不可能的,然而事實卻是,自己現在又動搖了。
這不是自作孽不可活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