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一時刻,景夜白正在跟景老太太麵對麵的坐著,這個時候,傭人已經離開了,諾發的別墅裏麵,就隻有他們母子兩個人了。
“我剛才跟小珊說的,你都聽到了?”
見著兒子半天沒有說話,隻是在那裏喝著咖啡,老太太終於是熬不住,率先開口道,語氣裏麵帶著試探。
景夜白點了點頭,回道:“該聽的,不該聽的,都聽到了。”
老太太沉默了一瞬,然後看著自己兒子,繼續說道:“你是怎麼想的?”
一直緊緊的盯著自己兒子的麵部表情,她問完了以後,便就從兒子麵上,看到他嘴角有露出了一抹笑意,不過這一抹笑並不是很明顯,似有似無的。
隻聽著景夜白說道:“之前寧夏說,她想要跟你見一麵,覺得有些事情有必要跟你聊聊。”
老太太聽言,眉頭不可察覺的微微皺起,接著恢複如常,然後笑著說道:“那不剛好,就安排我們明天見一麵你看怎麼樣?”
景夜白的目光,從始至終都沒有放在老太太的身上,基本錢都是在他手上的那一杯咖啡上麵。
隻不過,雖然是看著這個方向的,但是從景夜白沒有焦距的雙目中,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的,他並沒有在看任何一樣東西。
老太太等著他的回答,然而景夜白卻並沒有立即開口說話,似乎是在想著些什麼,神思都不在這裏。
半晌後,隻見著他突然抬起了頭來,然後把目光放在了老太太的麵上,景夜白說道:
“我覺得在這之前,有些事情還是我們先聊聊吧?”
“要聊什麼?”老太太依舊是笑著問道。
景夜白沒有說話,麵色平靜的伸手拿過了,他放在旁邊的一個文件袋,並把這個文件袋打開,然後把文件袋開口向下,把裏麵裝著的東西全部都倒在了桌麵上。
老太太向這些倒出來的東西看過去,是一些照片,還有些資料紙,甚至還有錄像帶什麼的,亂七八糟的一大堆攤在一起。
老太太伸手,從裏麵拿出來了一張照片,上麵是許寧夏的身影,她站在一個律師事務所的門口,看場景,應該是她剛準備離開時的情景。
照片的背麵還有日期,老太太看了一眼,愣住了,竟然是五年前的日期,而且還是在景家出事的那個時候。
老太太皺起眉,又看了些其他的照片,都是許寧夏和陸靖風的,日期同樣是在五年前,景家出事的那個時候。
這一堆東西裏麵,還有一份裝訂在一起的資料,老太太把一份資料拿起來看了一眼,一時之間麵上的驚訝之情,變得更加的明顯了。
這份資料竟然是警方對於五年前,景家一案的檔案,裏麵詳細記錄了這個案子的經過,包括的就有警方的辦案過程。
老太太重點看了他們的辦案過程,裏麵提到的有陸靖風做臥底的這一件事情,以及警方裏麵。還有人負責監聽什麼的,跟陸靖風相互合作著。
看到了一句話的時候,老太太的瞳孔,明顯是大張了開來。
這句話說的是,他們在監聽景闌珊的電話的時候,從她跟別人的通話中獲得了線索,然後根據這個線索,找到了景忠山背後藏著的那個勢力。
老太太立馬就對這份資料重視了起來,繼續向下麵看著,再到後麵,基本上都是陸靖風通過臥底,然後在利用他和景闌珊的關係的基礎上,有了便利進出景家的權利。
通過這一個權利,陸靖風在景家,特別是在景老爺子住的地方,偷偷的安裝了監聽器和攝像頭,通過這個,又收獲了一些信息。
一直看到最後一句話,老太太半天沉默不語,看她的神情,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驚訝之中,然後正在想著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