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此時正站在離這兩個屍體不遠處的地方,看著地麵,然後再是半蹲了下去,那裏的地麵上,不知道是誰,竟然用血寫了密密麻麻的老板的名字。
幾個離得近的,麵麵相覷,差不多可以猜到了,是失蹤了的許小姐吧。
這裏在剛才,肯定是有發生了什麼變故的,他們終究是來晚了一步,如果之前許小姐是在這裏的話,現在應該已經不在了。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她現在應該還是安全著的,而真正受害了的,隻有這兩個人。
再說景夜白,本來以為自己離找到許寧夏就是一步之遠了的,可是到了這裏以後,看著空空蕩蕩的地下室,以及那兩具屍體,心又重重的沉了下來。
還有些疼,然後是窒息,窒息的喘不過氣來。
然而現在,看著這裏地麵上,被人用豔紅的血液寫的自己的名字,不是一個,而是很多。
原本還並不能完全肯定,之前許寧夏就是被關在這裏的,現在已經是完全肯定了。
這也就說明,他來晚了,許寧夏不在這裏了,這裏就在自己來之前出過什麼事情,對方帶走了許寧夏,很可能,他並不是要救她,而隻是讓她進去新的一輪危險之中。
他無法想象許寧夏是忍受著多麼大的恐懼,才堅持到了現在,她是不是一直都在等在自己來救她?
這從這些寫在地麵上的字就可以判斷出來了,再一次的無法想象,她是在怎麼樣的心情下,才寫出了這些的呢?
生平第一次,景夜白感受到了沉重的無力感,原本隻是半跪著的那個膝蓋,此時直直的落在了地麵上,接著,一個拳頭狠狠地砸向了地麵,景夜白麵朝地,半晌沒有動作。
身體微微顫抖著,而此時的他的麵上,竟然出現了幾道不斷下落的淚痕,這代表了他心裏麵巨大的悲痛的情緒,還有無力感以及自責。
幾名手下站的遠遠的,不敢打擾到他,同時目光中的情緒充滿了憂慮,對於老板的悲痛,他們雖然不能夠感同身受,但還是有所觸動的。
直到半晌後,一個男人開口道:
“老板,這裏都已經檢查過了,沒有找到什麼線索,”
現在已經不是找人了,而是看他們有沒有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男人說完這句話,剛開始,景夜白還是沒有什麼反應,直到幾個人連續輕喚著他以後,他才逐漸的恢複了動作,然後站起了身來。
“都已經找過了?”
這個時候,景夜白麵上再次變成了一片默然,站在那裏,自成一種氣勢,讓人望而卻步,不敢靠近。
“找過了。”幾人回道。
景夜白輕點頭,沒再說什麼,隻是移動著腳步,在這個牢房裏麵四處看著,其他人都盯著他的動作。
直到半晌後,景夜白突然停下了動作,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一樣,在離牢房門很近的位置,又再次的半蹲下身來。
循著老板的手,他們才發現,就在牢房的鐵柵欄之下,竟然隱藏的有一個用血寫的小字,字寫的很四分五裂,像是盲寫的,而且當時寫的應該還有些匆忙。
幾個人圍過來,紛紛疑惑的說道:“這是什麼字?”
互相搖著頭,他們判斷不出來。
而景夜白,緊緊的盯著那個字,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眉頭緊鎖著的,然後越皺越深,最終,一抹驚訝的神色出現在麵上,似乎是對於什麼很不可置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