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畫你是不是有病啊?”受了驚的副導演險些跌到。
看梵畫這激動反常的表現,心裏已經有了判定,冷臉道:
“你既然不想讓我看,便說明你害怕,說明這視頻是真的,尤息過敏一事真的是你所為。”
“我沒有!”梵畫跳進黃河洗不清了,直接孩子似的哇哇哭出來,“我真的沒有,那視頻是,是——”
是她和製片人廝混的視頻。
可是她怎麼敢說出來?
一說出來她就得罪了製片人,給製片人抹黑,得罪了製片人她哪裏還會有好的戲份?
鹿一萌麵無表情站在一旁注視梵畫。
劇組裏存在潛規則很正常,她用這種視頻威脅梵畫很不道德。
甚至可以說是卑鄙。
但是為了尤息、莫逆和小葉不離開劇組,為了新氧這份工作,以及那三十萬的賭約不失敗,她卑鄙也就卑鄙一次了。
更何況過敏的事情就是梵畫做的,她隻是換個方式揭穿而已。
“得咧!”副導演從梵畫嘴裏沒得到具體回複,臉上掛著點皮笑肉不笑,心裏已是十分厭惡。
“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你這樣危害同事的惡毒演員我用不起。”
手指劇組門口,“現在請你,立刻,馬上給我離開劇組!”
“不!”梵畫抱住副導演腿嚎啕大哭,“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沒有啊嗚嗚嗚嗚……”
副導演抽出腿站到鹿一萌身旁。
梵畫淚眼婆娑癱在地上,咬牙切齒敵視高高在上的鹿一萌。
“你個小賤人!”
用如此卑鄙無恥的方式誣陷她,就是看準了她不敢指出視頻的真實內容!
就是想把她這個女四號趕走,好讓尤息取而代之。
巧的是她今天剛跟紙片人潛規則過,說好了給女四的角色大大加戲份。
她走了,這個錄視頻的小賤人會得意洋洋,尤息那個賤人也會白白占個大便宜……
“沒聽懂我的話?現在看見你我就心煩,趕緊走趕緊走!”副導演不耐煩地催促。
四周吃瓜群眾也是指指點點,交頭接耳,十分嫌棄。
梵畫被諸多白眼刺激得頭腦發漲,顫顫巍巍起身,狼狽不堪地離開。
陸靳寒薄唇抿成直線,有種不好的預感,威脅到底隻是威脅,不是鐵打的證據。
隻要被威脅的人能豁的出去,威脅也就不攻自破,剩下的就是無憑無據。
這丫頭待會有的苦頭吃。
鹿一萌暗暗鬆口氣,手掌鬆開讓風吹幹掌心汗,隻要梵畫離開,一切就都結束了。
尤息和莫逆止不住的高興,太好了,隻要梵畫一走,女四的角色八成會落到新氧身上。
“一個個的都別看了,趕緊準備拍攝。醜話擺在這裏,以後誰再敢在劇組裏勾心鬥角,我絕不姑息!”副導演厲聲訓斥。
算得上是殺雞儆猴。
就在所有人都放鬆下來,以為事情結束了時,被忽視的梵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轉身跑來。
一把搶過鹿一萌的手機,二話不說直接點開視頻,“我說了是無辜的!”
音量早已調至嘴大,然而由於錄製時距離聲源太遠,聲音小到聽不清。
梵畫直接高舉手機。
“這根本不是我給尤息下藥的視頻,是我和我男朋友歡好的視頻,而我的男朋友就是製片人!”
“噗嗤——”坐在一旁帳篷門口喝水的製片人一口水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