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對方已故雙親的事情,陸靳寒自是有分寸,不多聊,找個借口搪塞過去。
“她去旅遊了。”
鹿一萌眨巴下大眼睛,好氣道:“去哪裏啦?為什麼不帶上我和爹地呢?我的年齡已經夠坐飛機了。”
“你今年幾歲?”
“十八。”
陸靳寒算是明白了,她是喝醉了,但相關個人信息還沒有完全忘記,也不知道她明天醒過來會不會記的今晚發生的事情。
鹿一萌坐起身靠在床頭,黑色長發披散在腦後襯得肌膚更加通透白皙。
伸出雙臂伸擱在被子外麵,不自覺抓緊被子,“爹地你幹嘛不說話?”
“說什麼?”陸靳寒語氣淡泊,立在床尾猶豫自己要不要上.床睡。
“媽咪到底去哪裏了?”
“不是跟你說了麼,她旅遊去了,同一個問題別問第二遍。”
語氣透著幾分不耐煩,回答透著敷衍和閃躲。
鹿一萌眼眶忽然紅紅的像染了胭脂,後背僵直,手指甲快要捏碎被子,聲音帶有恐懼和顫抖。
“爹地不要騙我,老實告訴我,媽咪這麼長時間不來找我,是不是這位媽咪已經在那場襲擊中……死了?”
死?
襲擊?
她說父母M國常年居住在M國,而M國近十年來的確不太平靜。
看她今晚的表現,似乎很久沒見過她爹地媽咪,很怕他們離開,莫非……
他父母就是死於M國戰爭?
“爹地?”鹿一萌淚眼朦朧仰視陸靳寒,指甲因太用力而泛白。
見他冷著臉一言不發,腦海裏想出最壞的可能,難道媽咪……
急得從被子裏爬出來,慌慌張張跑向陸靳寒,中途被拖地的長褲中途絆倒在被子上。
“啊!”
睡衣皺巴巴的,領口露出些肌膚,被淩亂不堪的長發擋住。
她跌跌撞撞惹人心疼,像極了妹妹瑾歡在六歲那年剛被查出病時的驚慌失措。
陸靳寒伸手接人的動作僵在空氣中,不自然地收起來,語氣柔和幾分,“你慢點。”
“爹地……”
鹿一萌費力坐起身,胡亂撥開臉上礙事的頭發,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
“爹地,你回答我的問題啊,媽咪人呢?她人呢?”
麵對一個愛哭,嬌弱,軟萌,身世淒慘的漂亮女孩子,是個男人都會心軟。
陸靳寒心情介於憐憫和心疼之間,有種摟人進懷安危的強烈衝動,終究是被理性控製住。
上前在床邊坐下,擺正鹿一萌身子,抹掉她臉上兩行清淚,安慰妹妹一樣摸摸她小腦袋。
“她很好,沒有死,隻是現在還不能回家見你,你要等一段時間。”
鹿一萌抓住陸靳寒打手,破涕而笑,“真的嗎?”
“嗯。”陸靳寒應一聲。
就著她的姿勢打橫抱起人放回被窩裏,給她蓋上被子,撥開臉上頭發。
“趕緊睡吧,她要是知道你不按時睡覺,是個不乖的小孩,她會不開心的,不開心就不回來看你了。”
那怎麼可以。
“我這就睡,我要做一個乖孩子。”鹿一萌超乖的閉上眼睛,千叮嚀萬囑咐,“爹地千萬要讓媽咪回家看我哦,七七超想她。”
“嗯。”
“對了爹地。”鹿一萌睜眼努起嘴,“我的晚安吻呢?”
陸靳寒坐進被子裏,歪身垂眸對上一雙分寸和充滿希望的眼神。
冷冷一笑。
“你今天不乖,不是個聽話的小孩,沒有晚安吻,下次看你表現給。”
想借喝醉了占他便宜?
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