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一萌把小板凳讓給尤息坐,笑眯眯跑過來,“怎麼了副導演,有什麼事情?”
副導演上上下下打量來人一番,眼底比昨天帶了些敬畏,“我問你,你老實說,你是不是陸氏集團總部派去新氧的?”
“啊,這個——”
鹿一萌第一個想法是陸靳寒的身份暴露了,比如說昨晚的直升飛機太過張揚被人看見了……
“我都聽到風聲了,你別支支吾吾的,就說是不是吧!”
“是。”
“那就對了!”副導演一拍手,拉扯鹿一萌到一旁神秘兮兮道:“劇組的投資人陸氏集團剛打電話來了,說讓你把那條項鏈趕緊送回到陸氏前台。”
鹿一萌懵,“什麼項鏈?”
隨即雙手捂住小裙子領口,不會吧,堂堂陸氏集團領導人,還惦記脖子上不值錢的SIM項鏈?
這什麼癖好?
不給!
打死都不給!
副導演一看鹿一萌這動作和表情,就知道項鏈真在她手裏。
從口袋裏跳出一把車鑰匙塞鹿一萌手裏,推著人往臨時車庫走。
“你既然知道那是什麼項鏈,就給我趕緊,麻溜地遞回陸氏,車我都給你備好了。”
“不行。”鹿一萌回頭拒絕,“這項鏈是我的私人物品,憑什麼給他們?”
“別廢話了我的姑奶奶,快去吧,否則陸氏撤資,對你們公司也沒好處。”
.
酒店。
鹿一萌在副導演的眼皮子底下開車離開,路上思來想去不對勁,強取豪奪不像陸靳寒的風格。
事出反常必有妖。
或許是陸靳寒給她留下的線索?
於是鹿一萌半路繞道回到昨晚住的酒店詢問前台,大概是換班了,並不是昨晚那位前台小姐。
“你好,我想問下昨晚和我一起過來開房的那位帥哥,就是總統同套房那位帥氣的男客人,他什麼時候走的?”
總統套房少有人訂,消費高,是尊貴的象征,前台自然是笑眯眯地貼心服務。
“小姐你好,那位先生是昨晚十點多離開的。”
和鹿一萌猜的大差不離,“那請問,我兩個小時前退的房,現在房間有被清理過嗎?”
“正在清理。”
“那太好了。是這樣的,我有東西落在房裏了,很貴重,是——是我未婚夫送我的訂婚鑽戒,我現在可以回去拿一下嗎?”
為了最大可能得到重新進入套房的機會,鹿一萌誇大了說,畢竟總統套房客人的鑽戒必定是天價之物,丟了誰都賠不起。
前台小姐明白輕重,“當然可以。”
“多謝!”鹿一萌扔下一句話後,迅速跑去乘坐電梯上樓。
望著女孩兒離去的靚麗背影,前台小姐皺眉,小聲嘀咕。
“奇怪,兩人都訂婚了,為什麼那位先生今早離開的時候囑咐說,不管誰起問他行蹤,都要我說是昨晚十點離開的?”
想不通。
有錢人的生活真奇怪。
.
一輛普普通通的騷紅色小汽車,穩穩行駛在昨晚連夜清理出來的山路上。
路旁還有不少細小樹枝和石塊沒清理,汽車時不時顛簸幾下。
自從上路來就沒看見一個人。
鹿一萌打量掛在前排座位中間掛鉤上的一條項鏈,“這玩意做工粗糙,陸靳寒那種大佬會佩戴?”
是從臥室被子裏翻到的。
一條材質不明的黑色細掛繩,上麵墜著一塊大拇指指甲大小的菱形紅玉。
“不過玉質挺好,顏色如血,通透幹淨,話說紅色的玉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該挺貴的吧。
嗯。
那倒是挺符合陸大佬的身份。
就是看這玉挺眼熟,好像以前在哪見過,尤其是細膩溫潤的觸感仿佛曾經摸過很多次。
“真是見鬼,估計是夢裏。”
鹿一萌摘下項鏈扔在副駕駛座上,一回頭就看見前方拐彎處有一輛車急速衝過來,要命的是正對著她這個方向。
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喔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