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可以撐腰的親人,楚伊人一下子委屈得不行,跑上前抱住陸靳寒胳膊,哇的一聲哭出來。
“表哥你看我的臉啊,腫到親媽都認不出來,都是她打的!她欺負我!嗚嗚嗚嗚嗚嗚!”
邊哭邊手指鹿一萌。
鹿一萌:“……”
說謊被當眾逮捕,捂住臉沒臉看陸靳寒,蒼天啊,怎麼她一吹牛逼就能給陸靳寒聽見呢?
他老人家為什麼要出來瞎逛?
在裏麵和人聊天不好嗎?
讓她很尷尬啊!
“表哥你看,她心虛根本不敢看你,她剛才不僅打了我,她還大言不慚的說你在追求她!”楚伊人當場告狀。
衝鹿一萌得意一笑。
就算她和表哥關係不是特別的親密,但血緣關係擺在那裏,看在姨母的份上,表哥總會站在她這邊的。
況且……
表哥最討厭和不相幹的女人扯上事情,這麼多年來能夠接觸到表哥的女人,圈子裏也就隻有宛幽姐姐。
哼。
今天鹿一萌準吃不了兜著走!
鹿一萌理不直氣不壯心裏好慌,不自然地揉下鼻子,微微低著頭沒有反駁楚伊人。
心裏有一隻野兔子在狂奔亂撞。
媽呀。
這到底該怎麼辦……
她變扭不安的模樣怪可愛的,越發眼熟,褚雲宴上前一步打算替她解釋一下,不想被尤息搶了先。
“陸先生!”
尤息擋在鹿一萌麵前護著,鼓足好大的勇氣對上陸靳寒深邃黑眸。
“陸先生你不要生一萌的氣,我是這件事情的全程目睹者,這件事情不全怪一萌,是楚小姐——”
“我怎麼了?”楚伊人及時打斷對方的告狀,“還不成是我出言不遜在先?”
“本來就是你先出侮辱——”
“對了,我想起來了,進門前我有看到電影海報。我要是沒記錯,你是這這部電影的女四號吧?話說我剪輯技術不錯,作為這不電影的投資方之一,我今晚回去看著電影重新剪輯一下練練手。”
女四號梵畫被踢出劇組。
尤息頂替了女四號的位子,聽楚伊人一說,臉色大變瞬間明白對方的意思。
威脅!
楚小姐在威脅她。
如果她再多說一句,那她的戲份就會被剪輯掉,作為投資方完全可以做得到……
尤息一下子泄了氣。
鹿一萌看不得朋友為自己做無謂的犧牲,將尤息護在身後,避開和陸靳寒對視,抬頭直視楚伊人。
“怎麼滴,剛才信口雌黃,現在吵架吵不過我就想仗勢欺人?裝白蓮花告狀?”
可以。
這很人前一套人後一套。
陸靳寒單手抄在西褲口袋裏,搖晃手裏紅酒杯,麵無波瀾不為所動。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少誣陷我,就是你平白無故打的我,我有證據你有嗎?”楚伊人有恃無恐地揚揚臉上的巴掌印。
略略略。
看鹿一萌能被她怎麼樣!
說完捂住臉又是嬌滴滴的哭哭啼啼,“表哥我好疼,我感覺牙齒要掉了,她手勁好大,嚶嚶嚶~”
媽蛋。
好憋屈!
可惡的綠茶!
虛偽死了!
鹿一萌拳頭咯咯響,氣得炸毛牙癢,死死盯著楚伊人恨不得將她灼穿,偏偏沒有證據證明是楚伊人先動的手。
十分想用武力解決問題。
比如說,將楚伊人裝進黑色沙袋裏吊起來,讓她拳打腳踢上半小時泄氣……
“陸少。”褚雲宴慢條斯理站出來,“這——”
話沒說完就看見陸靳寒撇開楚伊人,長臂一伸,以著極具有占有欲的姿勢將鹿一萌一把摟進懷護住。
鹿一萌瞪大眼睛。
被推開的親表妹楚伊人瞠目結舌,“表哥你……你喝醉了吧,你幹嗎抱……抱鹿一萌……”
褚雲宴笑眯眯不說話。
懷裏人粉唇微張的驚訝模樣可愛又調皮,絲毫不見剛才的囂張,宛如口渴的小魚兒。
溫涼紅酒杯碰到鹿一萌粉唇。
陸靳寒下巴磨蹭幾下鹿一萌頭頂,眼底寵溺和戲謔交織,垂眸低聲淺笑。
“寶貝兒不敢看我,是害羞了?”
“咳咳咳咳!”一句話嚇得鹿一萌捂住胸口,心肝脾腎差點一窩蜂咳出來。
心裏感動到爆炸。
陸大佬真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蓋世英雄,幫理不幫親,佩服佩服!
這老鐵兄弟她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