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靳寒眼前浮現出妹妹陸瑾歡的臉，“他有女朋友了。”
“兩個人互相喜歡？”
“嗯。”
“很般配？”
“嗯。”
“哦，真好。”鹿一萌再一次見證了美感的愛情，心裏好甜，“她是哪家閨女啊？”
陸靳寒從屏幕上移開視線，冷不丁落在某女寫著我要刨根問底的臉上，“鹿一萌你查戶口？”
鹿一萌嗯哼一聲，“我這不是無聊嘛，隨便跟你聊聊唄，話說我好想做數學題。”
除了畫畫，其他事情她就是閑不住，非得找點事情做才行。
“我讓人把題目給你送來。”陸靳寒發信息給家裏的司機。
“那多麻煩啊。”鹿一萌提議，“可以在手機下載個五年高考三年模擬的app，上麵有題目。”
“那不早說？”
“你也沒問啊，我也剛想起來，以前都沒有用過。”
“鹿一萌你再跟我頂一句嘴試試！”陸靳寒嚴重懷疑她在戲弄他。
再頂下去的後果就是扣錢。
鹿一萌認慫，乖乖拿起手機下載個app，找出一套數學題目。
“寫語文！”陸靳寒掃一眼她正在輸液的右手，“做數學你有手計算？”
“也是。”
鹿一萌下載好一套語文高考日常練習題，左手拿手機看題目，右手上下滑屏幕。
她一雙手極其好看，纖細白皙，剔透，幾乎能看見皮膚下麵的藏青色血管。
而此刻血管裏插著一根針，顯得格外生硬，陸靳寒生怕她毛手毛腳使得針偏了刺破血管……
在一旁椅子上坐下，雙腿優雅交疊，身子前傾拿過鹿一萌的手機。
“我來考你。”
“行啊。”鹿一萌躍躍欲試，“經過小歡歡的指點迷津，我覺得我的任督二脈已經打通了，語文不再是我的對手。”
“少吹。”陸靳寒挑中幾道題目，“先來幾句古詩默寫開開胃，窮則獨善其身，的下一句是什麼？”
鹿一萌激動舉爪，“我知道我知道這一句，是富則妻妾成群！”
陸靳寒：“……”
什麼玩意兒？
給你個眼神自己領會！
“不對嗎？”鹿一萌記得應該是對的，敲敲腦殼再想想，“我想想啊，那就是富則……分錢給天下？”
曾經是學渣的陸靳寒都被氣得捏緊手機，“再想！鹿一萌帶腦子了嗎？第三次說不對，扣十萬！”
“別啊，別動不動就十萬啊，不就是達則兼濟天下嗎！”一著急就說對了。
“你不是也知道嗎？”
鹿一萌先是驚呆，接著說驕傲，後是感動到無以複加的哈哈大笑。
“對啊，我竟然知道，我竟然說出來了，要知道我以前古詩默寫隻能拿三七分的，嗚嗚嗚嗚，我果然是個有待開發的天才，哈哈哈。”
“要點臉！”陸靳寒嫌棄，“第二道題，想當年，金戈鐵馬，的下一句是什麼？”
鹿一萌沒背過這首，仰視天花板，好一陣琢磨，亂鄒一句，“看今朝，死纏爛打？”
“啪！”
手機被陸靳寒摔在床上。
“不對嗎？”鹿一萌小心翼翼試探，“我覺得挺押韻挺順的呀。”
陸靳寒麵色如同臘月裏鵝毛飄雪，冰封萬裏，失態地手指鹿一萌。
語氣裏都是恨鐵不成鋼。
“鹿一萌，我現在總算相信你的語文七十六分是怎麼考到的了，還真是你正常發揮的水平！”
鹿一萌，“……”
她也不想考這麼低啊，可是語文真的好難，尤其是對於她一個外國人來說，太難了。
而她還不能告訴陸靳寒她是外國人，陸靳寒心裏肯定以為她是個二傻子……
好憋屈。